四队的人聚过来排队喝水,一个个晒得都脸色发红,还没喝上水,正当黄雀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的时候,胡百长突然喊到:“喝完了水的,直接拿镰刀接着去割草,明天就要跑马了,割草的同时注意一下大小石块,发现了搬到石块场,别到时候摔下马给你们头上磕俩大包。”众人纷纷流露出不情愿的神情。
胡昆鹏见状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都坚持一下,今天把马场收拾的干干净净,明天咱们好好学马术。”
二营的人齐声答:“喏!”
喝完水,众人边割草边把草集中堆成一堆。待到最后将所有的草搬到跑马场,用作马饲料。
第二天就是这么痛苦的过去了。到了晚饭时间,由各大队总队官带领各自人马前往伙房,队伍集合站定后喊了三声“杀”便逐次进入伙房,纷纷落座,队官示意后便纷纷端起饭碗,忙碌了一天,大家都已经饥肠辘辘,今天不仅有菜,还有肉,看着肥瘦相间的肉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黄雀饿的是前胸贴后背,脸上通红的皮肤上还有明显的干涸后的汗渍痕迹,出了汗以后又落了灰,显得格外明显。正当黄雀端起饭碗要开始吃饭时,离近了一瞅,感觉饭上有一摊不明白色液体,再定睛一瞅,尖端还有点发黑。
黄雀突然想到了什么:“卧…槽!”
没有错,饭碗里的就是鸟屎。随即,黄雀抬头望向火房棚顶,果然有一群鸟在头上飞,因为棚顶盖的有些简陋,只能挡雨,周围有不少空隙,鸟类可以从缝隙里钻进来。黄雀想着:估计是趁着人还没有进来吃饭时,鸟先把饭吃了一遍,而且是边吃边拉。想到这里黄雀只觉得有些恶心,但是最终饥饿与疲惫战胜了恶心,用筷子将那一块沾了鸟屎的米饭夹走扔掉便大口吃了起来。这时候才想起了临行前柴进说的那番话,黄雀在心中吐槽:这哪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鸟拉屎拉的挺多的,都TM拉到我饭碗里来了。想象过条件很恶劣,但是没想到条件有这么恶劣。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众人纷纷去洗碗,洗完了碗,本以为可以回去休息了,没想到突然接到命令:每个小队出一个人打扫伙房,每个小队再出一个人清理泔水桶!第一次被留下来的人就是黄雀和赵中鹏,赵中鹏和黄雀是同一批兵,但是赵中鹏是从昆蒙御御医堂朝天门分堂过来的,他并不是御医,也不是学医的。他是被分配到那里车马寺的,该寺主要负责运送药材。因其刚来,还不会驾驭马匹,正赶上今年车马司训营招训,便也报名过来了。
赵中鹏去打扫伙房,而黄雀则是倒霉的去清理泔水桶。刚刚美餐一顿之后又要看着泔水桶里的情景,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那感觉简直要多酸爽有多酸爽。总共六个桶,两个人抬一个桶,12个人将泔水桶抬到伙房后院,倒入树林里面的大坑中去,本来这些泔水用来喂猪再好不过了,但是军营中不让养猪,所以只能浪费掉,倒进坑里掩埋,等这个坑填满了,就得挖另一个新坑,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从各队抽人来挖坑。黄雀强忍着难闻的味道干完活,往住处走的时候,天已经渐暗,12个人结队而行,在营帐前自行解散回自己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