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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父母的矛盾

黄雀认真听完黄老的话,重重点头抱拳道:“黄老放心,我一定努力练功,多日以来承蒙您的照顾,如果不是您大度,到现在我还凑不齐学费呢。”黄老笑着摇头道:“赚钱只是为了生活,一切都只是缘分罢了,我觉得你行,你又肯下苦,那我怎能将你拒之门外呢?人穷只是暂时的,只要你志不穷,将来一定大有所为。”黄老说完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旧书,将书递到黄雀的手上,黄雀看到上面只写了两个大字“内家”,“黄老?这是……?”黄雀疑惑道。黄文泉说道:“这是我自己写的书,里面有五行拳的练法以及关于内家的常识,算是给你的启蒙书吧!”“这怎么好……啊?”黄雀本来还想推辞一下,一听是五行拳的练法,急忙改口,充满感激的说道:“啊啊,那就多谢黄老了!”黄文泉笑骂道:“假客套。”随后拍拍黄雀的肩膀,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太阳都快没了,快回家吧!”黄雀一看天边,此时太阳已经不见了踪影,红艳艳的天空此时也呈现了暗红色,转过头向黄文泉抱拳道别拥抱后回了家。

回到家本以为父母肯定又在吵架,结果发现今天格外的安静,原来是父亲又跑出去打牌了,母亲一个人在院子里扫地,黄雀见状说道:“娘,我回来了,我来吧。”赵丽娟说道:“不用了,你快去吃饭吧,锅里给你热着呢!”黄雀坚持道:“没事儿,快给我吧。”说完一把夺过扫把,扫了起来,赵丽娟欣慰的摇摇头走进厨房,黄雀三下五除二扫完了地,放下扫把进了屋,此时母亲已经将热好的饭菜都端到了桌子上,说道:“快趁热吃吧。”黄雀坐下来,拿起饭碗开始大口吃饭,菜就一个,白菜炖土豆,家里的菜一直都很单一,窝瓜炖土豆、茄子炖土豆、萝卜炖土豆,每次换着炖,反正土豆一直有,炖一次能吃两三天。黄雀边吃边说:“娘,你那病不行找医生看看吧?硬撑着也不是事儿啊。”赵丽娟说道:“这没事儿,小毛病,又不影响啥,看啥呀?”黄雀道:“这还小毛病,一到春夏季浑身发痒多难受啊,不是怀疑血液里可能有毒吗?去看看呗!”赵丽娟回道:“拿啥看呀?你爹跟个死人一样,啥也指不上,一天就知道打牌,家里穷的叮当响,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人家老爷们儿都出去干点啥,这可好!成天跑去砌围墙,也不知道那麻将咋就那么好玩!一坐能坐一天!多没人造啊……”黄雀一听这是又止不住了,赶紧打断:“得得得,这些话我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能改变自己的只有自己,我爹他自己不想改变谁说也没用,你就别管他了,现在说的是你的病!得治!我带你去医馆看看吧,把把脉,开点药!应该没多少钱的,有病就得治,不能老是因为心疼钱连病都不治了啊!”赵丽娟一瞪眼:“你说的轻巧!你都18了,现在不给你攒点钱你以后咋娶媳妇?你爹那样能给你攒啥钱?”黄雀一听感到十分无语:“哎呀我滴妈呀!我从来就没指望你俩能给我啥钱,再说我自己娶媳妇跟你们要什么钱,我自己挣不到钱那是我自己的事,挣不到我就不娶,你俩现在能做的就是让我没有后顾之忧,该吃吃该喝喝,有病赶紧看,其实你可以跟我爹学学,没钱是没钱,但是每天过的快乐啊!”赵丽娟翻了翻白眼鄙视的说道:“是,他可不开心,一天没心没肺的,心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成天在外面鬼混。”黄雀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说道:“不是,我是让你学学我爹的心态,没让你学他出去打牌!你想管别人你之前……啊行,你想给我攒钱娶媳妇可以,那你咋攒啊?你不得靠一个好身体做工赚钱吗?你有病不治,有一天累趴下了怎么办?没有个好身体咋赚钱啊?”“哎呀,我的病我自己知道,你就别管了,我听说你去当兵,我去朝廷开的医馆看病能少花不少钱,而且还是御医给看,那不比小医馆好啊,等你走了,我就去看看去。”赵丽娟采用了拖延之计,反正黄雀走了,自己去不去再说吧。黄雀当然也知道咋回事儿,关键是娘自己不想去,自己现在又没钱,也无法强行带着娘去看病啊,只能抱有幻想的妥协道:“就为了省那几个钱至于吗…行吧,那你到时候可一定要去啊!”赵丽娟笑着说道:“哎呀你放心吧,到时候我让你爹陪我去。”黄雀道:“好吧……”。

就这样吃过了饭,和母亲的谈话似乎每次都是围绕着“病”、“钱”、“爹”进行,导致黄雀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知道问题都出在了哪里,父母这段婚姻可以说是过的稀碎,其实双方都有错,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黄雀觉得主要还是因为双方不断的给予彼此失望,逐渐的失望得多了,慢慢的也就不再抱有期望,双方都看对方不顺眼,也就导致今天的局面,至于谁对谁错,父母的事儿黄雀知道的太少了,以前偶尔听奶奶提起过不少,但是奶奶的思维更加单纯,很多事她也想不明白,所以这种事谁对谁错真的不好说,而且本身也不存在对错,因为听娘讲述就是爹的错,听爹讲述就是娘的错,搞的黄雀头大,干脆不去考虑!后来黄雀也想通了很多,每个人的人生还得自己走,人的改变说白了就是自己跟自己和解,现在的自己和曾经的自己说再见,自己和解不了,别人再怎么劝都没用的,希望父亲母亲自己能早点发觉自己的问题吧!

和母亲聊了那么久,今天黄老给的书还没看呢,黄雀飞快的拿起书,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开始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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