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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黄雀

哈牛埔边界的怀山?,黄雀睁开布满泪水的双眼,漆黑的夜空下灯火通明,在唢呐锣鼓声的衬托下显得异常热闹,有人痛哭流涕、有人欢声笑语、有人沉默以对,人们在一起唠着家常嗑着瓜子,今天是奶奶去世的日子,那些在奶奶灵堂上笑的人的嘴脸,让黄雀感到愤怒,但是都是长辈也不好发作,直到后来黄雀才理解死去的人要么化为粪土、要么留在别人心中,活着的人依旧要保持笑容活下去,但这都是后话了。从门口走进来一个老头,原来是?里的张大爷,他走到奶奶棺材前说到:“唉,玉香人真不错,就算是走了看起来也一点都不吓人。”黄雀听到张大爷的感叹哭干的眼泪又不争气的要流出来,最终还是忍住了,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今年18岁的黄雀已经足够坚强,默默拿出纸钱放进了火盆里,看着燃烧的红色火焰又陷入了往日回忆中。儿时的黄雀特别胆小,可以说奶奶就是黄雀的保护伞,有其他孩子欺负黄雀,奶奶总是出来呵护,奶奶的嗓门特别大,找不到黄雀的时候就会大喊“黄雀?(nei)”,一般黄雀都会跑到隔壁邻居家与大刘玩耍,最喜欢玩的就是沙子,刚好大刘家就是卖沙子的,大刘本名叫刘家宝,意思可能就是代表“刘家的宝贝”吧,但是?里的孩子都不叫刘家宝,一般要么叫大刘、要么叫大宝,或者干脆叫刘大宝,时间长了大家都已经忘了他的大名了。黄雀和大刘每天的“工作”就是用沙子盖一座自己理想中的房子,只要把沙子、土、和水按一定比例的混合在一起,就能轻轻松松捏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两个人那可真是熟能生巧,还一起立下决心以后要成为?里有名的瓦匠,后来跑到各自父母面前把想法一说,都被训了一顿,“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学习,想着当瓦匠!以后书背不下来少给我出去玩!”,就这样两个铁哥们总是偷偷出去玩,被发现了之后,黄雀快要挨打了,奶奶就总出来护着,不让父母动手,而大刘就没那么好运了,不过还好他体格壮实扛揍。(作者:原谅我不厚道的笑了,如果发小能变成知己,那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值得你信任的人。)还有一次,两个人无聊,大刘家里正好有棵山里红树,山里红树也就是山楂树,大刘就说:“你能吃酸不?”黄雀也没吃过山里红,更不知道“酸”是个什么味道,反正看起来红红的应该很好吃吧,想着就有些馋了,便说道:“当然了!有多少就能吃多少!”大刘一见不服气了,心说:这东西我连吃十个就顶天了,你还有多少吃多少?挑衅的说道:“那咱俩比比,就比谁吃的多,谁输了请吃糖!”黄雀一听还有这好事,不仅能吃他家山里红,吃的多了,他还能请自己吃糖,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要求!很痛快的应道:“来来来,你就说怎么比吧!”大刘说道“那肯定是一人吃一个,谁先挺不住了谁就输!”说着大刘就摘了一个放进嘴里,瞬间就开始呲牙咧嘴,含糊不清的说道:“该你了!”,黄雀很兴奋的摘下一个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确实很酸,这种味觉还是第一次尝试,以前只知道糖是甜的,盐是咸的,酸这种味道还是第一次尝到,第一感觉还挺好吃,酸里面透着一股甜,虽然也有些呲牙咧嘴,但是比大刘要强不少,“该你了!你快点!”黄雀吃完了一个后,边开始摘下一个边着急的道。就这样两人呲牙咧嘴的开始了对决,吃到第十个的时候大刘已经感觉哪里不对了,本以为自己天天吃上一两个已经锻炼出来了,但是一看黄雀越吃还越兴奋了,这可有些不太对劲!对决一直进行下去,吃到第20个的时候,大刘直接认输,咧着嘴说道:“你可太牲口了,这玩意儿你能当糖吃!你赢了!你赢了!”黄雀还有些意犹未尽:“这你就不行了,我还没吃够呢!”大刘无语的说道:“那你吃吧,你敞开了吃,反正我是肯定不吃了。”听完这句话,黄雀直接把整棵树的山里红都消灭了,本身这树也没多大,就长在沙地里,养分远没有那么充足,结的果也不算多,但是对于小黄雀来说量也有点大了,两个人各回各家以后,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大刘只是胃难受没怎么吃饭,黄雀的胃那简直是翻江倒海!整整一宿没睡觉,黄雀被奶奶陈兰香拍着其后背吐了一宿,边拍边骂道:“小犊子,让你吃那么多!该吧?”第二天大刘被父母知道他和黄雀打赌吃山里红又被揍了一顿!

这个世界的地级划分为御境埖埔?,每御有十境、每境有十埖、每埖有百埔、每埔有千?,黄雀就出生在安山御山阳境武圣埖哈牛埔怀山?中。

5岁之前黄雀一直由奶奶照顾,爸爸妈妈一起到北疆包地,长年不在家,所以黄雀和奶奶的感情无人可比,5岁那年爸爸妈妈回到家里,因为连年旱灾,并没有挣到什么钱,小黄雀躲在奶奶的身后叫了妈妈一声“婶婶好”,后来过了几个月才开始慢慢接受爸妈,6岁时因为婆媳之间的矛盾,妈妈带着小黄雀投奔了妹妹,也就是黄雀的小姨,自此就在境里上起了学,因为是山?娃,家里条件也有限,黄雀从小就营养不良,身体孱弱、性格也懦弱,在学堂经常被其他富家子弟欺辱,但是黄雀表现出了很强的学习能力,初学时科科满分,但是随着不断的受到欺辱,黄雀的心理逐渐畸形,一旦被欺负开始哭时,身体里的第二人格便开始反击,整个人杀心大起,别人还以为是打架,其实已经动了杀心,搞笑的是因为体质的原因,即便动了杀心也就跟打架的程度差不多,还是打不过,此后也不再努力学习,而是向往起了武学,黄雀意识到即便学的再好,没有强悍的体魄,始终是吃亏的一方,身为男子汉就是要文武双全。

从文是为了跟别人讲道理,习武是为了让别人“只能”跟自己讲道理。自此以后黄雀开始自己锻炼身体,因为家境贫寒请不起教练,在境里上学交的学费钱大部分都是小姨帮衬的,反正自己在武学上也一窍不通,就从基础开始练起,虽然是文人学堂,但是也有为了放松头脑准备的比较简单的锻炼木桩,就这样黄雀开始提升自己的体能水平、改善自己的身体素质,终于在入学第7年时打败了来欺负自己的人,随后的5年里再没有人敢随意欺负自己,心理逐渐由畸形转变回来,第二人格也一直被隐藏了起来,但是因为分出了一部分精力去锻炼身体,学习成绩一直处于中上水平停滞不前,本来家里希望黄雀能继续努力再读上几年考个文士,文士在这个世界就是当文官的门槛,属于文官的起步,但是他心中始终有个武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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