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欢迎。”
挂断了电话,姜大海看着旁边一直侧耳倾听的苏子轩道:“怎么说?”
“你是真豪横啊,Han的A区,牛皮,但我有个问题。”
“放。”
苏子轩满脸不高兴的道:“你告诉我,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罗汉局啊?”
“你该不会打算我两个人整个卡座,然后坐那硬喝吧?”
“要不这样,我叫几个妹子来玩?绝对的良家女孩啊。”
这话姜大海还真信,像他们队里经常会搞各种社会参观会,相亲会,上企业学校去演示防火内容,开防火课程,真认识不少女孩子,而其中也难免有爱玩的女孩子。
上次苏子轩还约出来过一个,是医院的护士,长相不差,人也放的开,开得起玩笑,酒量也不错,他相信,像这种妹子叫她出来玩,她肯定愿意。
但姜大海是冲着女人去的吗,他冲的是哥们,是好兄弟,是他的义子们,是他的银行卡余额,所以在不确定系统会不会罢工的前提下,他不能冒险,那低消可是五万块呢。
够吃一千多碗拌粉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摇头拒绝了,不过他想了想,倒也确实,两个人玩也太无聊了,于是他在苏子轩发飙前赶紧开口。
“两个人确实差点意思,再叫点人吧。”
苏子轩刚露出满意的神色,想要说话。
姜大海又道:“你这样,你把你队里放假的兄弟,有时间的兄弟也叫出来玩,我也叫几个人。”
苏子轩的脸又黑了。
“不是,咱们是七老八十还是怎么的,上酒吧,一群大老爷们,怎么玩啊?草!”
“下次一定好吧,今天你就当陪我喝酒,行不行。”
“我这刚离婚,心情不好,不想跟女人玩,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姜大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直接开始道德绑架。
给苏子轩憋的无言以对。
“行吧。”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姜大海满意了。
苏子轩无奈的摇了摇头,掏出手机。
“我先问问,不知道有几个人有空,毕竟我们跟上班的人不一样,有纪律的,聚餐喝酒得跟队里报备一下,还不能全部报备,毕竟万一有什么大事,响应的人手都不够就完蛋了。”
他这些队里的规矩经过这么多年耳融目染姜大海多少都知道点,他点头。
“行,能叫几个叫几个吧。”
苏子轩在叫人,姜大海想了想,发了条朋友圈。
“晚上Han喝酒,A区卡,罗汉局,想来玩的兄弟们十点半直接就位。”
发完了朋友圈,姜大海拉着苏子轩上了车,这会还早,不如去江边看看江景,顺便看看那些钓鱼佬上鱼没有。
两人把车停在腾王阁的停车场,顺着江边开始溜达,这里有一个不大的广场,但吃的喝的玩的样样俱全,人流量也不低,都是晚间难得出来放松放松的人群。
广场边就是一个大水坝,将赣江与府河相连,站在广场旁的围栏边就可以直接看见坝下汹涌的流水,高度大概十来二十米。
而此刻,正有两三个大爷一人手持一根不挂饵的海杆,主线下面少说四五十厘米长的子线,上面全是钩子。
然后这些人一个个的跟拔河一样的放下杆子,然后猛的一提,再放下,又猛的一提。
而这,就是本地乃至于全国钓鱼界大名鼎鼎的锚山道士——锚鱼佬。
不上饵,没有技巧,靠的就是一个大力出奇迹,三分靠用力,七分靠运气。
姜大海和苏子轩一人拿着一把铁板鱿鱼,边吃兴致勃勃的看着大爷们精神抖擞的锚鱼。
嘿,没一会功夫还真锚中了一条,一群人赶紧往下看,一个个大呼小叫的,惊的下方那些玩手杆的,路亚的全部看过来,一个个面色复杂。
鱼不小,少说五六斤,是只翘嘴,直接提肯定是提不起来,大伙正好奇呢,这要怎么弄上来?
旁边的另一个大爷不慌不忙,掏出一卷麻绳,麻绳顶部有个弯曲的锋利大钩子,他把钩子往下一抛,握杆子的大爷控鱼,拿麻绳的大爷找位置试图刺中那条翘嘴。
嘿,您猜怎么着,那钩子钩了几下,一下子就刺进了鱼身上,然后两人一人收线,一人拉麻绳,就这么把那条鱼给拉了上来。
所有指望着跑鱼的路人们,钓鱼佬们,心里都发出了失望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