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游被抓后,铁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不单单是舍去一个儿子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他整个铁家的命脉。
“老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我可就游儿这么一个儿子啊。”铁夫人掩面而泣。
“你还好意思说,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陛下没有追究到咱们整个家族身上已算是格外开恩了,你就游儿这么一个儿子,难道我不是吗?逆子,逆子啊!”铁犁气的七窍生烟,看着自己的几个小妾也是一个个不争气,要么不生,要么生女儿。
“都给我滚出去,几个没用的东西,但凡你们几个有一个生了儿子,我至于为了那个逆子操心至此!”铁游把气都撒在几个小妾身上。
“老爷,游儿一定是被冤枉的,他怎么可能去毒害映贵侍,我求求你救救他,游儿是我的命,是我的命啊!”铁夫人哭的泣不成声,她坚信自己的儿子一定是无辜的,自从铁游出事后,铁夫人两鬓的白发越来越明显了。
“这个逆子真是干什么都不行,大选落选,参军嫌苦,游手好闲当个公子哥还到处惹祸,这下好了,连陛下的后妃他都敢下手,只怕他在劫难逃了。”铁犁一提起这个儿子也是叹息不已,自己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好歹也混个将军,虽然在前朝时常受人排挤,可有国师这个外甥女撑腰,自己落魄不了,可他哪里想得到,铁游是如此的不争气!
“那怎么办啊老爷,游儿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要是不管他的死活,那就把我也杀了吧,让我娘俩儿在黄泉路上有个伴。”铁夫人以为铁犁已经放弃了铁游,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对向自己的脖子。
“你可别闹了,游儿有今日还不都是你惯的!这会儿闯祸了,你在这要死要活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呐!我这就去找姜蔚,眼下能帮上忙的也就只有她了。”铁犁已经被铁夫人磨的人要疯了,他不耐烦地推开她,任由她坐在地上撒泼耍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国师府。
“国师,铁将军来了。”三豆对姜蔚说道。
姜蔚一皱眉头,有些恼怒地说道:“出了事才想起我,平时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一家子白眼狼,要不是看在我娘的面子上,早让他们哪凉快哪呆着去了,真是麻烦!让他进来吧!”
“蔚儿,你可得帮帮你弟弟啊。”铁犁上来就开始套近乎。
“舅舅,你别怪我狠心,这游儿犯的事是要施极刑的,我也保不了他。”姜蔚不耐烦地说道。
铁犁一听着急了,说道:“你可是国师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能难倒你的,而且那可是你亲弟弟啊,你就是不看我,也得看看你娘的面子,那是铁家唯一的血脉了。”
“舅舅,我现在也不如从前风光了,那个阿斯深受陛下的信任,当朝有林尔伦,后宫有林才卿,而且据说这林才卿是后宫唯一可以参政的后妃,今日不同往日了,林尔伦现在可是红人了,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求求他,让他去找林才卿,说不定能有作用。”姜蔚可不想趟这趟浑水,这可是要命的罪,弄不好再牵连自己身上就得不偿失了。
“这么说,你就是不管了?!”铁犁变了脸。
姜蔚一看铁犁变脸如此之快,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说对了,我真的不管。”
“好,那咱们就同归于尽,我手里握着你当初陷害容将军的证据,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你若不肯帮我,我便把这个呈给陛下,你知道陛下对容沐的情谊,要是陛下知道当初是你我二人密谋害了容将军,你想想你自己的下场会如何?不管怎么说,我收服了白汗部,是有军功的臣子,陛下也不会太难为我。”铁犁一看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威胁起姜蔚来。
姜蔚越听脸色越难看,她嘲讽道:“你那军功靠什么来的心里不清楚吗,圣女国最不缺的就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你以为你能排到老几,朝堂之上谁不对你嗤之以鼻,连蛮人的将军官职都比你高,你还好意思在我这谈军功,还有,我最恨被人威胁。”
“那好,我们走着瞧。”铁犁黑着脸离开了国师府。
铁犁走后,姜蔚一下子像失去了重心,差一点儿坐到地上,三豆连忙去扶姜蔚,她一脸惊恐,完全不见刚才的镇定和坦然,她拽着三豆的手试图寻些安慰:“三豆,你说舅舅会不会真的把我写的那封书函呈给陛下看,要是那样,我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