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主子,你想想,昨日南宫才卿发现了蛇毒草,今日林才卿和夕秀人就来到咱们贵和宫,除了南宫才卿,谁还能透露出去。”迎喜说道。
“你说的对,不过现在风声紧,还不是除掉他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宝儿那张嘴是否靠的住。”阮凝良说道。
迎喜一脸谄媚,得意地说:“放心吧主子,宝儿全家的性命都在奴才手里呢,该怎么说奴才都教她了,她那舌头要是敢乱说话,那一家子的性命就都得给她陪葬。”
阮凝良听后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下了一半,接下来就是看戏的时候了。
慕鸿把宝儿带回长恩宫,“你们都下去吧。”慕鸿遣退了所有下人,整个殿里只有他和玄司还有宝儿。
“你叫什么名字?”慕鸿问道。
“回才卿,奴婢叫宝儿。”宝儿满脸的泪水,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活不了了。
“好,宝儿,我念你是个女子,不想对你用刑,该说什么你自然知道,你先说吧。”慕鸿知道她只是个替罪羊,况且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对她用刑实属不忍心。
宝儿想了想,开口说道:“奴婢的确受人指使,是铁游公子威胁奴婢,毒药也是他差遣阿虎送过来的,秦禄对奴婢有意,那日秦禄在锦食居门口强塞给奴婢点心,恰好被路过的铁公子看见了,他便威胁奴婢,若不为他办事,他便要把奴婢和秦禄的事说出去,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那奴婢真就活不成了。”
“于是,你就联合秦禄往映贵侍的饭食里下药,难道这么做你就能活了吗?”玄司问道。
“夕秀人,林才卿,奴婢命贱,实属不敢违抗,也是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求求二位主子饶了奴婢吧。”宝儿连连求饶,不停地叩头。
“饶了你?你差点儿害死映贵侍你知道吗?”玄司提高声音,吓得宝儿瞬间止住了哭声,大气儿都不敢喘。
慕鸿看了看玄司,随手递过一杯茶,示意的他控制情绪。
“宝儿,我问你,你说毒药是个叫阿虎的人给你的,那么蛇毒草为何会出现在贵和宫?难道蔓花根和马钱子是阿虎送来的,你自己又往里加了一剂蛇毒草?这也说不通啊,你和映贵侍有多大仇啊?若是真有深仇大恨,你又说是铁游威胁你的,说了这么多漏洞百出,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慕鸿虽然和声细语地说着,但是字字如刀,刀刀扎在宝儿的要害上。
“是啊,你倒是说说,蛇毒草为何出现在贵和宫,难不成你又下了第二次毒,第一次你可以说是铁游威胁你的,那么第二次又是受谁指使,莫非是阮上德?”玄司故意提到阮凝良,果然宝儿一听到阮上德这三个字浑身一颤,这一切尽收慕鸿眼底。
宝儿瞪着眼睛,她根本不敢说实话,她的弟弟和姑姑的命还在阮凝良手里握着呢,见宝儿迟迟不说话,慕鸿和玄司便明白了,这事跟阮凝良绝对脱不了干系。
“阿虎是谁?”玄司问道。
“阿虎是铁公子的随身侍从。”这下宝儿回答的倒是痛快。
“好了,你既然不肯说实话,那便有你说实话的地方,来人,把宝儿压进地牢,每日实施杖刑三十,直到她说实话为止。”慕鸿下了命令。
一听要去地牢,宝儿连连磕头求饶:“林才卿饶命,夕秀人饶命,奴婢是冤枉的。”可任她如何求饶都是没用的,几个奴才上来直接把她拖了出去。
“施刑的时候下手轻点儿,主要是吓唬。”慕鸿对鸣瑞嘱咐道。
“放心吧主子。”鸣瑞回答道。
“夕秀人,你去把铁游宣进来,切记,一定要看住那个叫阿虎的人,我去地牢看着宝儿,以防阮凝良背后下毒手。”慕鸿说着便要动身了。
“臣妃遵命。”玄司对慕鸿是又敬又怕,所以在言语上也注意了很多,同时也感叹着慕鸿做事的思路十分缜密,手段也十分高明,要是日后自己落到他的手里恐怕胜算微乎其微。
“一定要尽快,对了,直接把铁游宣到长勤殿,你也跟陛下知会一声,还有其他后妃包括阮凝良。”慕鸿像是不放心似得,一个劲儿地叮嘱玄司。
玄司笑着说:“臣妃办事,林才卿大可放心。”
说完,二人各自忙各自去了,都为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戏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