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使命是永远效忠大羌,既然不能征战沙场,做个眼线也是另一种报国的方式,生是大羌之人,死亦是大羌之魂。”玄司面无表情,说的话却铿锵有力。
“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楚玄司,承寡人世父淳安公,封你为和央世子,代表大羌入赘圣女国女帝姒远星的后宫,你放心,寡人一定不会薄待了洛将军!”楚璍把玄司过继给了自己的亲王叔一脉,从此便是王室之人,身份高贵,以便向圣女国彰显自己国家的诚意。
“景爱卿,寡人委你重任,你可愿?”楚璍看向一旁的景尚问道。
“能为大王排忧解难乃是臣的幸事,臣定当竭尽全力。”景尚跪拜以表诚心。
“好,那寡人就命你作为咱们大羌的联姻使者,向圣女国进献玄司,你可有把握?”楚璍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远星也不是草包国主,他的目的远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大王放心,若此事不成,臣愿提头来见。”景尚倒是信心十足,玄司之美可摄人心魄,就是七尺男儿站在他面前也免不了脸红心跳,更别说一个刚刚继位不久的多情女帝,她是不会拒绝这么珍美的礼物的。
第二天,景尚便带着玄司上路了,虽然走的急匆匆,但准备的东西却面面俱到,仿佛这一切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玄司出现了。
途中,景尚见玄司闷闷不乐,便问道:“这道路两旁的野花开的正是鲜艳,在马车里都能闻到这野花的芳香,沁人心脾实在享受,为何世子却一脸阴郁,不妨说来听听。”
“景子,难道除了我真的没有别人了吗?”玄司问道,他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告别故土本是一件伤心的事,可他却很坦然,言语间虽然带着不甘心,但也没有表现出明显地抗拒。
景尚哈哈一笑:“难道这羌国还能找出比世子更绝世的美男吗?”
玄司听后摇摇头,他显然不认可这种说法:“这不是一定要我去圣女国的理由,我是洛家独子,理应子承父业,上阵杀敌,保我洛家大将之风,替我爹重新坐回羌国第一将军的宝座!”
景尚瞬间一脸严肃,略微有些训斥道:“世子你可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大王把你过继给了淳安公,你就姓楚,是我大羌的和央世子,洛将军仅仅就是你生父罢了,再者说,你的身子根本不能上战场,这是你最好的报国的机会,也是唯一能保住洛家满门荣耀的机会,我和洛将军为了这一天的到来等了太久了!”
“我身体康健,怎么就不能上战场了?”玄司有些激动。
“在我羌国,但凡将门之子,十四岁便可征战,你如今已十九岁,恐怕连你父亲的金沙大刀都没碰过吧。”景尚说。
玄司一时语塞,确实他长这么大别说舞刀弄枪了,就是摸都没摸过一件兵器,那是因为他从小就被迫学习琴棋书画,偶然间偷看别人在庭院中练习刀法,小玄司躲在暗处偷学了几招,结果被洛仲吊起来毒打了一顿,从此之后,刀枪棍棒他连想都不敢想。
“既来之,则安之,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我和你爹也是为了你好,这是保全你,以及保全洛家最安全的方式,你也不想洛将军一直游离的前朝边缘吧,去圣女国是你唯一的出路,记住,你的相貌就是最大的优势!”景尚拍拍玄司的肩以表安慰。
“景子,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十五年前……”玄司其实也不太清楚十五年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那时他还小,只知道父亲自吉安城一战之后就落魄了,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能有今日肯定和吉安城的战事有关系。
“和央世子!”景尚变得严肃起来:“此事与你再无关系,你要牢牢地记住,你是淳安公的儿子,不是洛仲的儿子,以前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恐惹杀身之祸,你要爱惜你的命,不要让我白白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也不要让洛家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你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景尚的话说得模糊不清,看样子他是绝不会和玄司吐露实情的,玄司低垂着眼帘,他觉得自己很可怜,不仅早早就当棋子培养,甚至连为什么当棋子他都不知道,可事到如今他也无可奈何,听景尚的话自己是连着洛家命脉的,他为了洛家也得咬着牙走下去。
就这样,玄司跟着景尚踏进了圣女国的国土,等待他的将是一个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