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月出了医院门,依旧找了辆三轮车送她回厂。
到工厂后,汪月把药放在茶几上,便去婆婆那找小雷泽,婆婆和小雷泽并不在房间,汪月知道肯定是带到车间玩去了。
“算了,我还是先搞好自己吧”
汪月便回了房间,拿了个塑料袋装好换洗的衣服带着两个盆便去浴室了。
她们房间并没有单独修浴室,所以汪月洗澡都是去工厂的洗澡间洗。
北方的浴室都是一个大间,大家都是赤裸相见的洗。
汪月也不怕自己这身伤被女工们看见,反正这婚她的必须离的,现在她越处弱势就越好,让有心的人看见她的伤就更好。
快6点了,马上工厂就下班了,今天有的材料没有到齐,因此今晚工厂肯定是不加班的,所以有的女工会先洗澡。
汪月慢慢的收拾着,等有几个人也进来洗澡,她才开始。
她咬着牙艰难地脱着衣服。
有位雷正兴同村年龄四十来岁的女工,看不下去了,便来帮她脱棉袄的袖子。
“汪月,你上医院看了吗?”
“这小雷子也真是的,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你为厂里好,不更是为他好吗?”
雷正兴小时候都叫小雷子,因此工厂年龄比他大的,几乎都是像家里一样叫他小雷子。
只有个别不是老家的叫他“雷老板”
汪月故意让眼含欲掉欲不掉的泪,声音带着隐忍的鼻音道:
“没事的秀萍婶,可能是我说话太直接了”
“直接就能打人啊,再说你说话什么样子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秀萍婶是雷正兴同宗族,一位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叔的老婆,平常做事干净利落,所以夫妻俩都在雷正兴的工厂。
由于没有做衣服的手艺,只是在后道做些订扣锁扣眼的事。
汪月有点小庆幸秀萍婶也在洗澡,同在洗澡的女工也纷纷表示:
“就是说,雷老板(小雷子)打人就是不对”
汪月并未做声,只是在秀萍婶的帮助下,简单快速的洗完了头发和身体,秀萍婶又帮汪月穿好衣服。
秀萍婶道:
“你先回房间休息,这些东西等下我给你拿过去。”
“好,谢谢你,婶”
这时候汪月也确实是身体难受,有人帮忙,她也愿意承受这份好意。
“谢什么,都是家里人,你快到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