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和她另外两位师姐不认识令狐冲,但是仪清却清楚他的身份,只不过令狐冲在江湖上混迹已久,却没有闯出自己的名号,因此她也只是简单的问了声好,然后便带着师妹们坐到了一旁空闲的桌子上。
虽然是她们请客吃饭,但料想宁安也不会和她们一样只吃斋菜,喝素酒,更何况男女有别,还是分桌为好。
于是宁安坐到了令狐冲对面,随手捻了一颗花生米,呵呵笑道:“大师兄这一下山也发达了,居然都来得起酒楼,买得起三壶酒了。”
令狐冲本就是个不太爱讲规矩的性子,也不管自己是师兄,有没有面子,只管殷勤地站起身给宁安倒了杯酒,笑哈哈的说道:“也不怕师弟笑话,师兄本就是个管不住钱的人,哪里能凑得出这么多钱来?这银子都是下山的时候师娘偷偷给的,只是她不乐意我喝酒,还请师弟不要告状才是。
来来来,你我师兄弟喝个痛快!”
宁安“鄙夷”地斜眼看着令狐冲,这是多少三壶酒已经空了两壶,只剩下半壶,就这半壶酒,他令狐冲倒是能喝得痛快,可自己只能漱漱口了!
饶是令狐冲脸皮极厚,被师弟用这种眼神看一眼,也是怪不好意思的,可他偏偏能一边诉着苦,一边不要脸的拿出自己的钱袋子,哗啦往桌上一倒,将银稞子攥在手心,只是“无奈”的一枚一枚的数着桌子上面的铜钱。
宁安看着他这幅混不吝的滚刀肉样子,眼角也是下也是跳了两下,幸好天松道人已经走了,不然瞥见令狐冲这个样子,只怕华山派的脸都要丢干净了。
他捂着脸道:“大师兄,这里不是华山派的地界,出门在外,要点脸可好?”
哪怕只是装一装呢?
令狐冲听到师弟这话,也越清楚这顿酒不用自己掏钱,麻利的将铜板和银稞子收到钱袋里,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点头说道:“师弟说的是。”
只要你掏钱,你说什么是什么!
宁安无语,令狐冲虽然正经的时候颇为正经,但不正经的时候绝对是能够让人气到没脸认的人物。
如今已经不是他缠上了令狐冲,而是令狐冲缠上了他!
“小二,上酒。”
“上好酒!”
宁安前脚刚招呼小二,令狐冲便赶紧补了一声,惹来前者的白眼。
江湖人大多都是没钱的,像是电视剧里面豪气的江湖人绝对是罕见的,因为江湖人出门在外的花销简直贵到要命,敢大手大脚花银子的,绝对是有雄厚实力的支撑。
华山派便是属于那种穷到一文钱要掰两半花的“穷酸”门派,从连正式收入门派的弟子都是大猫小猫两三只便可以看得出来。
不过令狐冲清楚自己这个师弟有本事,也有钱,因此没有半点省钱的意思。
宁安也知令狐冲只是做事不羁,是个有时候拎不清道义和情分,极容易热血上头,一拍脑子就做决定的人,这种随心不羁、做事莽撞不考虑后果的人俗称二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