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一声师兄,我也劝你一句,这世上最可贵的便是人心的怜悯,别把自己的怜悯当做廉价的吃食,不分人畜乱喂一通!”
宁安的语气里已经多了几分教训的意思,感情不是你们一开始着急忙慌找师妹的时候了,仪琳没事是因为他们来得及时,但凡来的晚些,看你们慈不慈悲,善不善良!
“师兄教训的是,仪真师妹常年读经,不曾在俗世走动,不清楚人心险恶,日后我定将好好管教。谢过师兄援手,否则仪琳师妹……我们师姐妹三人绝对要受师父挂落。”眼看山洞里气氛不对,仪清赶忙站出来打圆场,先是诚恳的道歉,又诚恳的道谢。
宁安这脾气这才缓和了许多,然后上前割下了田伯光的脑袋,对恒山派众人说道:“行走江湖最要紧的不是所谓的行侠仗义,而是不要结仇,可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万般艰难,管你做的再好,总有看你不顺眼的。
这时你就该显现出霹雳手段,叫他做个‘榜样’,叫人知道针对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比如这样。”
宁安提了提手里田伯光带血的头颅,报复似的丢给了仪真,听那小尼姑“啊呀”尖叫一声后,这才嗤笑道:
“别觉得我是在侮辱尸体,不把他的脑袋割下来,万一他的心与常人有异,长在右边怎么办?你们不妨想一想,若是今日让田伯光逃了,以他的性子会不报复?
可他的实力连你们师父都拿他不下,到时候遭殃的不还是你们恒山派的同门师姐妹?”
四位峨眉派的小师父给他这么一说,皆是脸色惨白,在看被仪真僵硬的身子捧起来的脑袋,依旧是血淋淋的,只是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再者说,”宁安继续灌输自己的“道理”,“田伯光可是光明正大的掳走了仪琳小师父,他可是有名的淫贼,谁会相信他没对仪琳小师父做什么?这时候恒山派的面子已经丢了。
拿着他的人头去官府,这便是把恒山派的面子挣回来,还能从官府取点花红回来,另外挣一份里子。”
像田伯光这种作恶多端的采花淫贼,在官府那是早就挂了号的,只可惜这贼厮轻功极高,一手刀法也是不俗,原著里更是稳居五岳掌门之下第一梯队,连余沧海都只能和他打个平手,奈何他不得,这才没有人找他麻烦。
如今被困在山洞中,一身轻功不及宁安身法灵活,先手失刀功力大打折扣,这才如此轻易被宁安拿下。
仪真虽然有些单纯,但三观不歪,双手颤抖的捧着田伯光的人头,递向宁安,道:“这淫贼是师兄杀的,我等四人并未动手,也不曾有半点帮助,怎敢抢夺师兄的功劳?”
宁安摇头道:“拿着吧,五岳剑派对外一体,不必计较这么多。”
笑话,这人头要是他拿去领了赏,那到头来只有救仪琳这一件事。
但如果给了仪真她们,这又是一份顾念恒山派威严的情分,有这情分在,日后恒山派再考虑问题时也会多给华山派三分薄面。
退一万步讲,哪家好人会拎着人头上街呀?就算拿布包着,旁人又不是眼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为了避免落得个变态的名头,这人头宁安是万万不肯要的。
只好委屈四位小师父了。
单纯的小尼姑们不知道宁安的心思,见他说的言辞坚定也是颇为感动,若非和他性别不同,怕是此刻已经拉起手来说悄悄话了。
只是叫宁安无语的是,仪真是真的单纯,居然就这么拎着人头要往外走,真叫她这样走上街去,明天恒山派就得多个“女魔头”弟子。
他指了指田伯光的衣服,道:“还是把人头包好吧,免得上街吓到了百姓。”
啧,瞧我多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