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自己出现在府衙视线,他如此大量采购,恐遭人怀疑。
毕竟,他先前还穷的叮当响。
“留不得我?”
方平一愣,还不等开口说话,楚秋却是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处。
只听咔地骨碎声响起。
一股子剧痛钻心,方平口中惨嚎,摔倒在地。
楚秋将米肉放下,一把抓住方平的长发:“你之前从我家抢走十二斤米粮,二十七文钱,可还记得吗,我今日杀你,你死的可冤。”
方平哪里还分不清眼下局势,满脸惊恐的盯着熟悉又陌生的眼前少年。
数个月前,楚秋还软弱可欺,怎今日会变的如此可怖。
“秋哥……我……我错了,我还给您……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不至于……不至于的!”
“知道是一个村的,你他娘还抢老子米粮?!”
楚秋甩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方平脸面颊立即浮现楚五道清晰指印。
“我不敢了!”
方平一声嚎叫,下意识用双臂护住脑袋。
楚秋也懒得废话,在他身上一阵摸索。
“就这点?”
仔细数数,才三十多文钱。
“我……我刚拜入武馆不久,都交拜师费了,我去凑!”
方平悔不当初,若早知如此,今日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打楚秋主意。
“秋哥,都是一个……一个村的,饶了我吧,你还在我家门前撒过尿呢……就算扯平了行吗……”
闻声,楚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你不抢老子,老子会在你家门前撒尿?”
“我问你,你弟弟方圆有没有跟告诉你赵二河的事?”
“啊?”
方平一脸迷茫:“什么事啊?”
楚秋若有所思。
看来方圆那小子是打算独吞府衙的百两赏金,故此没有告诉他哥。
他也不再多话,一手掐住方平的脖子。
那只手像是虎钳,任方平如何挣扎也是徒劳。
将方平弄死后,楚秋徒手挖了个坑,将其埋掉。
拍拍手中黄土,拿起米粮和肉,确定无人发现后,转身离开此地。
自县丞王辅上任,此地法律紧的很,杀人是要偿命的。
“赵二河,我本心性纯良之人,都因你,我数日内已连杀四人……这人全当是你杀的,跟我没关系。”
楚秋摇头晃脑,提着米粮,口中哼着小曲,朝着村中去。
刚到村口,便见许多村中人正在跪拜山君像。
楚秋将珍兽肉放入米袋中,免得被人看见。
一村中青年见到楚秋,眸内放光,连忙迎上。
此人是村内首富黄大牙的亲儿子,名叫黄择,比楚秋大了两岁,在县城私塾读书。
交谈才知,黄择在私塾顶撞先生,被退还了一半的银钱,将他扫地出了门。
“你可知,柳溪村发生了一件大事!”
黄择西下看看,满脸神秘,轻声道:“柳溪村数日前遭了邪祟,死了十二口!”
柳溪村是邻村,相隔较近。
“柳溪村的供奉不是河神座首吗,没干预?”
“听说是显圣了,但不敌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