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风看着红蜘蛛决绝的举动，心中五味杂陈。说到底，红蜘蛛也是个可怜人，被青龙用卑劣手段控制，身不由己。如今，她选择用这种方式偿还恩情，倒也干脆。

「你……」袁风刚想开口，却被青龙的怒吼打断。

「红蜘蛛！你疯了吗？！我什么时候要你还命了？！」青龙抱着红蜘蛛摇摇欲坠的身体，双目赤红，嘶吼道，「你这贱人，为了这老家伙，竟然自残经脉！你……」

红蜘蛛却无力地摇了摇头，嘴角的血迹越发刺眼，她吃力地抬起手，想抚摸青龙的脸庞，却无力地垂下。

「咳咳……别……别这样说自己……我……我心甘情愿……」红蜘蛛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如今……就当我还给你……」

「你胡说！我救你，只是为了让你帮我做事！谁要你用这种方式还了？！」青龙咆哮着，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给我闭嘴！听到没有？！」

红蜘蛛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只是痴痴地看着他，眼神迷离，仿佛要将他的面容刻进灵魂深处。

「我……咳咳……我活得很累……」红蜘蛛艰难地喘息着，「你总是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住口！我什么时候逼你了？！我对你不好吗？！」青龙突然暴怒，一把掐住红蜘蛛的下巴，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捏碎。

红蜘蛛吃痛地皱起眉头，却依旧没有反抗，只是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你……你总是这样……自欺欺人……」

青龙顿时愣住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

红蜘蛛趁机抓住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虚弱地说道：「青龙……你走吧……离开这里……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不！我不走！我要带你一起走！」青龙突然抱紧红蜘蛛，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没用的……」红蜘蛛无力地闭上双眼，「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不！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青龙慌乱地抱起红蜘蛛，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袁风冷喝一声，拦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