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叫它追风。”
“追风?俗了点,但是寓意不错,相信我的眼光,这匹绝对是千里马,配得上追风这个名字。”顿了顿,“你说怎么处理这笔钱,我打算还是照旧,一部分随商队寄到兄弟们家中,一部分上交都护府,还有剩下的补充一些军械和留给你在龟兹的开支。”
戍堡的军械是应该补充了,这狗日的地方,连好一点的铁匠都难找你敢信?除了随军的匠户,没有人愿意来西域吃沙子,有手艺的老铁匠在中原哪个地方都是香饽饽,谁来这啊。
再说匠户营只在龟兹驻扎,戍堡的兄弟们修补个刀枪铠甲什么的都得来龟兹报备。就算第九团有几个会铁匠活的士兵,也最多做一些简单的修理,大活都做不了。
“闫头,马匹的份子钱咱们肯定需要上交的,但是我觉得矿石山的收益可以考虑考虑。”
闫大冲吃惊的看着李弥,“你是说我们独吞了宝石的利润?这不成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了,没有都护府的靠山,我们未必能搞得定那些商队。”
真是淳朴的古代人啊。李弥解释道“闫头你多虑了,这个胆子我可没有,我不是说不报备都护府,而是说这一次没有必要。我们这回的开采量过于小,都护府看不上眼里的,而且也不会有人在意,就这仨瓜俩枣的水都认为我们走狗屎运捡到了几块宝贝,没人会往矿山那方面想。”
然后他耐心的给闫大冲解释了一下他的打算,“要知道做生意最怕的是一下子把底牌全亮出来给对方,闫头你别这么看着我,咱们就是跟都护府在做生意,这本来就是一笔买卖,你要是上杆子给人送过去,别人吃干抹净,一是给我们留不下几个枣,二是未必会记得我们的好。”
闫大冲听得云里雾里,“怎么就成了做生意,我们就隶属都护府啊,哪有资格和都护做生意,更何况就算只给我们留一成也够我们戍堡的兄弟吃的脑满肠肥了啊。”
这个大老粗啊,李弥叹了声气,“闫头,人心险恶啊,你信不信就这样把矿山交出去,咱们戍堡弟兄连半成都留不下。”
闫大冲大奇,“怎么会,按惯例,我们只需要交三成的份子给都护府,剩下的就是我们的日常开支了,马匹贸易如此,商队过境的税费亦是如此,多少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发现的宝石生意了不起咱们占三成,都护府占七成就是了。”
李弥头大如斗,怎么跟这个大老粗解释呢?“闫头,你信我,咱们每次贩马收税才几个钱,马匹贸易商队一年两次,每次一百匹左右,撑死了两三千贯的利润,税收更是忽略不计,除了上缴都护府的份子钱,摊到第九团两百号人头上最多每人几贯钱,这是我们粮饷的补充,每人一年几贯钱合情合理。但是你知道宝石矿每年的利润会有多少吗?”
闫大冲茫然地摇摇头,
“少说十万贯,你就算拿三成那就是三万贯,每人150贯,日后还会更多,你觉得上峰可能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