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1月8号,立冬。
许闲在公司楼下刚吃完早饭,一辆依维柯,跟灰毛老鼠一样,拐进洛水大厦前的停车场。
这是刚下产线没多久的车,侧面被撞了几个凹陷。
李红旗跳下车,嘴里还叼着红塔山:“闲哥!遇到了一个小车祸,现在回忆起来,我们似乎被人盯上了!”
“哦?没被跟踪吧?”
“麻头最先反应过来的,我们从青林县绕了一圈,多跑一百多里,才甩掉那几辆车。”
“大概是某个银行的员工不干净!”
“甩掉就好!都安排好没?”
“还有四百万在车里,其余的都存进了金鑫贸易。”
“嗯!麻头,这边没事了,去佛集吧!协助东哥把摊子支起来。你那个公司得认真做了。时机成熟,给你安排几个专业人士过去。”
许闲一番嘱托之后,麻头回家简单收拾一番东西,奔赴佛集。
上午十点。
李红旗驾车带着许闲来到清河源酒厂。
赵青山已经在会议室等待多时。
石头跟门神似得,牵着大黑狗立在会议室门口。
李红旗下车不敢过去。
赵青山从会议室内走出来:“石头!把大门关上,两位兄弟,进来吧!”
“赵哥!钱在车里,四百万。”
许闲带着李红旗走进会议室,里面还是这么脏。
“兄弟!我总感觉这事有些草率,我们几天前刚认识,你就送这么一个礼物,到底为什么?”
赵青山在南方混了十几年,生意上的道道他都清楚,但唯独看不懂许闲的意图。
“赵哥!我们都是生意人,那些钱不是无缘无故的爱,只是想卖您一个人情,还有清河源酒业未来发展起来的机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赌性倒是真大,四百万可不是小数目。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条件?”
“怎么?你如果能答应的话,那我开条件了。”
“别!还是欠你人情吧!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钱是实实在在的,而你手里只有一张欠条,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这是赵青山的真实感受。
许闲只是浅浅一笑:“一张欠条而已,总不会让你搭上酒厂吧?赵总,你好像不是那种不自信的人啊!”
赵青山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句话戳中了他。
“赵总!我下午还有些事情,就不多留了。再见。”
双方只是一个简单的碰面。
许闲带着李红旗离开酒厂,直奔洛水重机。
常远山已经全身心扑到了技术研发上,准确的说,是研发许闲给的图纸。
“丁红旗那边已经同意了,说是让我们私下写个保证书,以防我们赖账。”
徐兰芝将许闲、李红旗带进办公室。
“什么保证书?”
李红旗随口问了一句。
许兰芝笑道:“要回扣的!”
“让写保证书,保证给他回扣?脑子进水了吧?”
李红旗一高中生都知道这一点,这东西最忌留下音视频张纸证据。
“谁教你的?”
许闲大概知道,李红旗肯定没少从他老舅、大伯那学东西。
李红旗嘿嘿笑道:“这不都是常识吗?”
徐兰芝浅笑:“你们别争了,这事咋处理?”
许闲直接回道:“就说开不了。”
“那可能会影响贷款进度。”
“影响不了!赵主席在不?”
“在的?”
“我去找他吧!把他大侄女请过来....丁胜利比我们急。”
许闲一句话点醒了徐兰芝。
两人一起来到工会主席赵玉坤的办公室。
“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