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个十六条腿的驴其实只是你们被魔改的电瓶车？”

“在我得知我们的车被改成那样时，死的心都有了，可惜没有钱能改回去，索性就那么骑着，凑合着用。谁也没想到能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指挥官无奈地探探手。

“那看恐怖片阳台出现的黑影呢？”虒接着问指挥官最近流传的故事。

“那应该是我们出门没带钥匙，厌战从阳台爬上去时刚好被楼下的住户发现了吧。”

“这么说，也是乌龙喽？”

“是啊，谁知道什么事情都会被传得那么离谱。”

“不会被驴吃掉的人和吸血鬼也和你们有关吧？”

“实不相瞒，都是。还有沙棕色头发走路没有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少女，也是我们家的人。”

“所以说，镇上所有的传闻，都只是乌龙，还和你们一家有关系？”

“再怎么说，神神鬼鬼这种事情，都是不存在的。”

指挥官只顾着表达自己的想法，却忘记坐在他面前的，可是龙神大人。忧愁随着指挥官的话语爬上虒的脸，她不像之前一样有说有笑，只是吃着贡品。

“这么说，我其实只是个神棍了？”

指挥官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的确，我只是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确实不应该以龙神自诩。也许，我应该离开这，不再欺骗来这里寻求帮助的人。”

“虽然神神鬼鬼不存在，你也确实没有神力，但是我觉得，神不应该以具有神力为标准。”

“可没有神力，又怎么能被称为神呢？”

“神也是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从一个普通人开始的。神力只是人们信奉神明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神明是否被民众所需要，或是精神上，或是现实真实的帮助。你看这些贡品，不正代表着，有人需要你吗？”

“没有神力的我被人需要？”

“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难以克服的困难，在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解决时，他们便会寻求外部的力量。但人有家丑不外扬，和不被他人理解的心理，所以寻求超自然的力量。有没有神力无所谓，其实有时只是寻求一个心理安慰，祈求神明保佑并非真正得到保佑，只不过是让寻求保佑着认为自己得到保佑而不再内耗而已，就好像我的办公室装的防爆门一样。超自然是不存在的，寻求保佑不被驴妖吃时就告知对方已经被保佑了，反正都是一辆电驴的传言，总不可能真吃人；要求驱除驴妖时就说已经驱魔了，如果还有人目击到电驴并且继续传播，就说那只是用来占位的虚假驴妖，避免因为没有妖怪出现而出现真正的妖怪。”

虒脸上的不安烟消云散，不紧不慢地说：“感觉你比我还像个神棍。”

“当然不能只靠这些弄虚作假的，还有许多实事要去做，比如找找小猫，帮忙买什么东西，帮忙照顾谁，考试不挂科......这些没有什么神鬼参与的，就尽管去帮忙。这样才能提高自己的传播度，增加信徒。”

“这孩是可以实现的！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做一个没有神力，却合格的神！”虒又对自己的龙神身份充满信心。

“为什么不从今天开始？”

什么时候就怎么怎么样，通常是拖延症患者的必备话术。

“太阳快下山了，时候已经不早了，聊了一天也累了，就先这样吧。”说罢，虒便做出送客的准备。

“好吧，我也得回家了，这么晚不回去，厌战抚顺她们怕是要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