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献殷勤的宁采臣晾在一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杨凡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尴尬不失礼貌笑笑，袁斐则有些坐立不安，手和眼都不知道往何处安放才好。

“敢问公子和道长是在何处学艺？”杨洛水好奇问道。

杨凡扫了一眼袁斐，见其还是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咳嗽一声：

“这位袁道长可是蜀山高徒，年轻翘楚，在下却是个散人，一点庄稼把式罢了，不值一提。”

“蜀山高徒！”陈洛水惊呼，瞳孔不可察觉放大了一丝，显然是知晓蜀山的存在。

隔壁桌吴大端酒的手抖了一下，另外两兄弟似乎身体一僵，嘴里的肉都停止了咀嚼，吴大厉色看了他们一眼，两人才恢复正常。

袁斐微微颔首，仍旧不言语，一幅世外高人的模样。

“失敬失敬，小女子从小对剑情有独钟，不知可否借道长法剑一观。”陈洛水眼神灼灼看着青铜剑。

袁斐脸色一变，冷哼一声，不留情面道：“不行。”

杨洛水先是一愣，随后嘟起嘴不再看袁斐。

杨凡：“......”

他有些搞不懂袁斐的思路，前一秒好像是对陈洛水有些意思，后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就算蜀山对认主法剑看的比较重也有委婉的拒绝方式吧。

哎，还是太年轻了......想必燕赤霞一路上带着袁斐也挺苦恼的吧，为燕赤霞默哀干上一碗。

“杨姑娘勿恼，袁道长爱剑如命，你想要他的命根子肯定不容易。”杨凡开着玩笑，企图缓解尴尬的氛围。

“是小女子失礼了。”陈洛水脸色缓和了许多。

她虽然较普通女子豪放些许，但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当即顺着台阶下来，只是不再往袁斐瞧上一眼。

杨凡看着袁斐自顾自吃食起来，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赶紧转移话题：

“杨姑娘一路劳累了，趁牛肉正热乎着，赶紧尝尝，这味道可比一般牛美味多了，在下平生未见。”

“多谢公子美意，但小女子并不食荤腥。”陈洛水并不是做作，她旋即招呼安娘：

“老板娘，麻烦上些素食馒头、青菜之类。”

“好嘞，杨姑娘请稍等片刻。”

之后，宁采臣娓娓而谈，加上杨凡的助攻，陈洛水恢复了江湖儿女的豪爽，将袁斐的事情忘之脑后，但转而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杨凡身上。

宁采臣无功而返，再一次为他人做了嫁衣，独自喝着闷酒。

觥筹交错间，似乎一切都很美好，旁边桌吴姓兄弟三人也并未再闹事。

......

酒足饭饱之后，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昏黄的光芒照进店里，让人暖洋洋的想睡觉。

杨凡的风寒似乎也好了许多，至少不适症状稍有好转，只是抵不过睡意，直接趴在桌上昏昏沉沉睡去：

“杨姑娘请自便，在下不胜酒力。”

隐约之间。

他似乎听到有碗落地摔碎的声音，又或者是错觉。

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把他扛了起来，随着一阵颠簸，杨凡彻底失去意识陷入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