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却是在想，如果他将法力附着上轩辕剑，会不会激活它，可显然已经没有机会验证了。

“杨公子，燕某并非有意出言诓骗，还请见谅，为表歉意，尽可随意发问，不限数量。”燕赤霞正色道。

“不如进庙详谈。”杨凡指着身后兰若寺。

“善。”

三人遂来到庙内，于无头佛像前席地相对而坐，此时正值旭日东升之际，金光洒落在三人中心。

杨凡揉着小狐狸蓬松毛发，借此平复心中的忐忑，说道：

“在下知世上有妖鬼存在，阴差阳错之间也一窥其貌，今有幸遇到燕道长亦知晓有修行高人为天下太平奔波。”

燕赤霞虽然知道这是恭维话，却也十分受用，嘴角微微翘起，忙摆手称‘折煞贫道了’。

袁斐更是鼻孔朝天，就差把‘算你识相’四字写在脸上。

停顿两息后，杨凡继续道来：

“故在下有三问。”

“世上是否有仙？”

“修行能否成仙？”

“仙门又在何方！”

声音一问高过一问，将杨凡心中所惑尽数道来。

燕赤霞沉吟片刻，说道：“敢问公子认为何为仙？”

杨凡不假思索：“长生不死，摘星逐日，点石成金，飞天遁地，皆可称仙。”

燕赤霞并未直接回答这个，而是从最基础的认知娓娓道来：

“人世间有妖、魔、鬼、怪四类异物，与之相对的则是人、神、仙、佛四大正道，此为四正四邪，天下万灵皆可纳入其中。”

伴随着燕赤霞的细致讲解，一个瑰丽神秘的世界向杨凡徐徐展开。

除去妖、鬼之外，一切以邪法修炼的生灵皆称为魔，不同于常识的异兽称为怪。

有大功德且道行深厚的人逝去后，可借人间香火成神，亦或者成佛，而仙，则是正道生灵度过雷劫后，褪去凡体的称呼。

最重要的一点是，人间有气运之说！这也是人成为天地主角的根本所在。

杨凡头两个问题已经悄然揭开，虽然只是一点皮毛，但对于门外汉的他已经足够消化一阵了。

但他心中仍有个疑问不解，不吐不快，于是追问：

“仙可长生不死否？”

燕赤霞摇摇头，不待杨凡询问便解释道：

“贫道不敢妄言，因为我也有些困惑不解，暂时不便透漏，但修士寿命悠久是真实的。”

虽说燕赤霞并未言明是否有长生不死之仙，可杨凡心中的目标已悄然改变。

人间的荣华富贵不再是他最终追求，长远目标是成仙，或为神、为佛。

念及此处，首先要解决入门问题。

“请道长赐教，如何才能入修行之门？不瞒道长，在下小有奇遇，身上已具备一丝法力，但无修行之法，空有力而无驱使之法。”

斟酌再三，为了防止燕赤霞以根骨、年龄之说断了他的念想，于是将自身隐秘透露一丝。

“公子好运道。”燕赤霞惊叹道。

可他有些为难，这种情况明显超出他的预料，这个年岁先天之气已然消散，就算拜入门墙也难有建树。

迎着杨凡期待的目光，以及窥探天机的情况，他决定为其留下一线生机，亦是结下善缘：

“贫道有一手基础的御剑术可传授于杨公子，如公子修炼至化境，我可向师门长辈引荐一番。”

“师兄，法不可轻传，本门......”

袁斐急忙出言劝阻，可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燕赤霞挥手制止，说道：

“为兄自有考量。”

杨凡见此，哪还不明白燕赤霞是在违背门规给他留下一丝机会，急忙起身抱拳行礼：

“燕道长之恩，来日必十倍偿之。”

燕赤霞坦然受了这一礼，旋即向杨凡传授这御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