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松振作起来,抬手抓着鱼白的肩膀,满眼都是欣慰和欢喜:“你放心,我还活着一天,就竭力帮你一天……白家的未来比起交付给那些人,我情愿托付给你。”
难以想象白家其他人现在都什么状态,逼的白寒松和他爹一样上赶着把家主之位往外抛。
鱼白拿不准白寒松的态度,也不知他这一脸真情实意是伪是真,索性问出自己将他喊出来的真正目的。
“那个,大哥,我听说最近要举办一场拍卖会,你晓得吗?”
这场拍卖会是当时古鹘临死之前说的,鱼白愿意掺和5.1的破事儿的主要动机也是这个。
白寒松闻言,点了点头:“是,这是陛下的意思,我和鸣燕的婚宴原本定在九天后举办,在我与新娘入了洞房花烛的后半场,白家还会举办一场拍卖会。”
“……陛下的意思?”
“嗯,说是为了贺喜……呵呵,实际上也不过是我那些亲戚为了借着这个机会向陛下显摆白家家财的由头罢了。”
白寒松表情恹恹:“每年按照惯例举行的不同。这次拍卖的展品的平均素质和价值都远高于以往,有神兵利器、天材地宝,还有些许的奇器在其中,这场拍卖所得的抽成一半会献给陛下。说来讽刺——本场拍卖会的许多东西,还是我白家自己从库里拿出来的呢。”
“啊……”
老皇帝到底多大的本事,把一群唯利是图的商人洗脑成这样?
白寒松见鱼白若有所思,眼睛一亮:“且慢,兄弟你对这场拍卖会感兴趣?”
“啊……嗯。”
“呵呵,若是你有什么瞧得上的拍卖品,尽管跟大哥说……跟大哥说也没用,大哥管不听他们。”
本来还挺自信的白寒松垮下了脸来,有些没面子的收了扇子,用扇柄挠了挠头,而后又问道:“不过弟,你先告诉大哥,这拍卖会是不是有你瞧得上,用得着的东西?”
“只是有些好奇的小玩意儿罢了。”
听到鱼白如此说,白寒松的眼睛亮了起来,他鬼祟的左右看了看——方才说皇帝坏话的时候都没见他心虚成这个样子。
只见白寒松挥动扇子,制造了一道隔音屏障,随后拉住了鱼白的手,压低了声音。
“兄弟,这场拍卖会上鱼龙混杂,你看中的东西若是通过正常手段拍卖,只怕就算你能拍的下来,也会有不少人暗自盯着你,对你下手。我家那些亲戚拿到钱满心只想着孝敬陛下,可不会保障客人的安全……尤其是你这个父亲亲自招来的新家人,他们巴不得你出事呢。”
“哦?那大哥的建议是?”
“那自然是在拍卖会开始之前,把你想要的宝贝搞到手。虽然同样冒险,但即便你失手了,所面对的终究是白家人。他们再看你不爽,也不敢真害了你的性命。”
听到这里,鱼白看了一眼白寒松的表情,心中冷笑一声。
哟,那可未必。
大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不会真害了我性命?我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孩,他们就是硬说不认识,打死我了也正常啊。
这白送哥到底还是对新弟弟露出了獠牙。
只见白寒松攥着扇子,闭上眼合计起来:“拍卖会在鬼市举办,那地方鱼龙混杂之余,却也是个浑水摸鱼的好地方。距离婚宴开始还有一个半周,拍卖会这会儿已经开始筹办了。你如今是我的把兄弟,还是父亲的义子,那完全可以凭着这层身份名正言顺地混进去……嗯,仓库防备森严,不会因为咱俩的父亲是家主就放咱们进去。咱们最好的动手环节是藏品运入白家的一段路程,目前来自天南海北的藏品正在陆陆续续的往那边走,盯着这个环节的人也有不少……”
诶?
“等会儿……哥,你刚刚说……‘咱们’?”
白寒松哗啦一下打开扇子,理所当然地说道:“是啊,你初来乍到,哪里知道去鬼市的路?那地方阴森凶险,没人护着你怎行?再说了,就算你混了进去,又不是各个家丁都认识你,我若不跟着你一起去,动手时他们下手没个分寸,万一打杀了你,我岂不是害了你的性命?我们提前动手,我便不会因为当天的婚事而耽误,可以同你一道去。”
嘶……
合着你刚刚不让我正常拍卖……
是因为当天你抽不出来时间是吗?
白寒松目光灼灼,攥着扇子来回踱步:“实不相瞒,兄弟,关于这件事,我早已经有一份详细的筹划了,只是之前只有老哥我一人有此打算,许多地方不甚方便。你来的恰到好处!待为兄回去把你也加进计划里详加修改……两天!两天时间,老哥拉个周全而详细的计划书来!”
不是哥……
“你薅自己家人羊毛这么积极的吗?”
“什么叫薅自己家人羊毛,难不成还真指望那些亲戚将白家的家产贱卖给了不识货的人!?”
白寒松一脸心痛:“那些宝贝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将来你当了代家主,也会传承到你的手里——这本来就该是属于白家东西,是教他们偷了出去变卖,他们才是家贼,咱们是家主,这只是取回,取回懂吗!是拿!怎,怎么叫偷呢!”
“懂,懂。”
鱼白汗颜地点了点头。
坏了,白送哥改白嫖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