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等往事……天啊……您……”
柳凌是真信了,方才听到的这番话足以让她对小杭大夫与徐寒嗣的关系浮想联翩。不由得露出同情的神色。
小杭大夫也微微抬起袖子来,遮掩住自己的脸。
“呵呵,不妨事。这些年我也都过来了……莫说徐寒嗣不认我的身份,就连他儿子鱼白也不愿认我这半路的母亲,平日里总是和我妹妹一样,唤我一声姐姐。”
“这……”
柳凌以为是眼前的女子说到了伤心事,以袖遮面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表情,心中对她变得更加同情起来。
这是个被徐叔伤过心却一直在默默付出的姑娘,多可人怜啊。
然而站在一旁的鱼白看得十分真切,杭紫花这货借着袖子挡脸的功夫,用脚不停地踢身边的鱼白,方才那凄冷寡淡的气氛全无,显然她的内核到底还是杭紫花那二傻子。
鱼白知道这家伙的目的,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姐……何必说这么多呢”
目的得逞的小杭大夫放下袖子,又恢复成了淡淡哀怨的表情,抬眼瞧着柳凌:“如今徐寒嗣已死,也不曾留下坟茔供你祭拜。你一个姑娘家在外行走多有不便,今后有什么打算么?”
“唔……”
柳凌攥着拳头,看了一眼莫名表情有些铁青的鱼白,抬手指着对方:“我想把您的孩子带回白州去见见我爹,他老人家一直对徐叔叔有愧,心病缠身。若是能知道徐叔叔当年没被陛下处死,且又见了故人之子,定然会喜出望外。”
自己这便宜儿子的身份被做实,鱼白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杭紫花这无聊透顶的家伙。心里头本来那点同情也荡然无存。
柳凌注意到鱼白不喜的表情,连忙到:“小弟,你别生气。就算跟徐叔叔没关系,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柳家人有仇必报,有恩必答。于情于理也该请你去我家坐坐才是。”
“鱼白这孩子有些畏生羞赧,姑娘别见怪。”
占便宜上瘾的杭紫花温柔地摸了摸鱼白的头发,目光盈盈,端得一副慈母相来。她样貌本是清冷孤寒,宛若冰霜,这么一笑却宛若寒山雪融,清水涓涓,让柳凌一个女生也不由得看痴了。
“是,是……我唐突了。”
鱼白抽了抽嘴角,看着被蛊住了的柳凌。也不知道这二百五之前分明被自己硬骂了十五分钟,气的鼻血都流出来了,现在又他娘从哪儿看出来自己‘畏生羞赧’的。
娘的,这杭紫花到底是树精还是狐狸精啊?
“诶,不妨这样!”
柳凌不知道是不是闻香味儿闻多了,清醒过来后突然拍了一声很响的巴掌,豪气干云一般地说道:“左右我爹本就打算让我认徐叔当干爹,徐叔老人家一直没答应。如今徐叔既然不在,我今后便和鱼白做个干姐弟如何?我也认下杭姑娘你做义母,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