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安摊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首诗: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谢世安愤愤地把字条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里,使人叫来管家,打听道:“大少奶奶这几天都在做些什么?”
管家只当自家大少爷为了之前茶会那日的事情,正在想法子做弥补。
略一思索,便回道:“大少奶奶这几日还是和往常一样,将绿萝姑娘安置好之后,每日除了管理府中的各项杂事,就是抽空去给夫人请安,偶尔会出府去铺子里巡视一下。”
谢世安继续问道:“最近大少奶奶那边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或者身边可有出现过什么可疑的男子吗?”
“不同寻常的举动……”管家努力回想,”倒是这几日出门次数多了些,不过咱们府里最近正在收拢账上银钱,很多事情都需大奶奶亲自做主。身边出现的男子嘛……大都是店铺的主管与驾车的马夫之类,还有就是那几日为了茶会的事情与赵文轩赵大人聊过几句,别的奴才是真没啥映象了。”管家无奈摇头,心想咱家大奶奶往常最是循规蹈矩,人家没为丫鬟的事情找你麻烦,你到还好意思查起她的岗来了?
谢世安听完管家的话,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叮嘱管家楚青那再有什么消息记得来告诉他,便把人打发走了。
“大少奶奶处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见自家主子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庆喜试探地问道。
“暂时是没什么不妥之处,你回头记得找人盯紧书房。”谢世安摇摇头,在家待久了都开始疑神疑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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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旬的休假很快过去,谢世安再怎么不愿,还是得去上值。
正巧这日楚可馨也接到了王员外那边的回信,和他前后脚套车出了门。
谢世安望着前方滚滚的车尘,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前几日收到的那张字条,喊来庆喜,嘱咐道:“你一会儿跟在那马车后面,看看大少奶奶去做些什么。”
“少爷放心,奴才定帮您查清楚!”庆喜闻言便跳下车,追着楚可馨的马车去了。
这庆喜原是侯府的家生子,从小就跟在谢世安身边。此人身上有些拳脚,人又机灵狠辣,是谢世安身边一等一的心腹,探查楚青行踪这种事找他来做再合适不过。
那边谢世安独自一人去了皇城军衙门,这边庆喜甩着腿跟着楚可馨的马车进了主城区。
只见楚可馨带着春桃,先是去了东市的几家陪嫁的铺子,和掌柜商讨了一些杂务,后又去了临街的几家珠宝首饰店采购了一番。一通行程下来已是快到用膳的时间了,看上去并无什么异常。
庆喜见两人大包小包的上了马车,心想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可以去找少爷复命了。
可还没等他喘口气的功夫,只见主仆两又空着手下了车。
庆喜定睛细看,大少奶奶貌似叮嘱了车夫几句,车夫点点头,之后便独自架着马车走了。俩人挥手目送马车走远后,兴奋地原地蹦了蹦,挽着手又进了另一条街巷。
庆喜无奈,打起精神继续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