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闭上眼睛不住思索,琢磨着各种可能。
最终得出结论:梅念笙其实并没有死,但也失忆或者疯癫了,有了其他身份。
好嘛,这下更要去找丁典问问了。
毕竟梅念笙临死前,最后所见之人就是他了,连遗体都是他给埋的。
如果丁典那里没有什么结果,为了满足好奇心,回头也可以找机会,试试去无垢山庄打听打听。
……
“你在想什么?”
岳灵珊见他杀了万震山后,便在一边发呆沉默,半天不说话,不由问道。
林平之回过神来。
先将“音律大家”的标签换了回去,“吃瓜群众之耻”貌似挺神奇,但平日里,根本没什么用,还是前者比较实用。
接着摆出一脸深沉的神色,道:“我在想,人性为何会如此恶劣?只是为了一份虚无缥缈的宝藏,便不惜要欺师灭祖,然后又自相残杀。”
岳灵珊想了想,说道:“可能是穷怕了?”
林平之叹道:“也许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先把这死人处理掉。”
岳灵珊随口道:“就和他师弟一样,扔江里吧。”
林平之摇头道:“这老家伙在荆楚一带也算有头有脸,这么扔水里,回头要是被人捞上来,说不定会被认出来。”
而要是被人认出来,那他白天刻意当众把他抬成高手的心思,不就白费了吗?
这万震山他还有用处,所以还不能死。
或者说,他在别人眼中,还不能死,还得活着。
这尸体要处理好,至少不能像言达平那样,直接给丢江里。
随后他就拿万震山的衣裤腰带做绳索,绑定了两块石头,又打断一颗碗口粗的小树作筏,乘进江心抛尸。
如此一来,至少短期内,很难被人发现。
至于以后,都烂了,就算被人发现,谁又认得出这是谁?
他忙着处理尸体,岳灵珊则百无聊赖坐在江边发呆,想着白天他编的故事。
于是等他处理完回来,便问道:“你之前不是说,梅念笙门下三个弟子,都背叛了他吗?为什么白天揭露时,要把戚长发摘出来,说他只是害怕逃了?”
林平之也没有隐瞒:“因为狄云和戚芳,他们一看就是老实人,算是照顾一下他们吧,毕竟有個贪生怕死的师父和父亲,跟有个欺师灭祖的师父父亲,差别不小。”
岳灵珊吐槽道:“那戚长发看着也像是老实人,小的随老,这两人兴许也是装的。”
林平之不以为然:“如果我看走眼了,他们以后为非作歹,大不了我再去杀了他们便是。”
岳灵珊接着问道:“既然要照顾,干嘛不照顾到底?只说姓戚的当时不在场,不知情,完全可以撇清出来。”
林平之无辜道:“那不是为了把故事编的更有理有据有逻辑吗?这么一说,就更好解释他为什么会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了啊!而且,这种人让他留着好名声死,有些便宜他了。”
岳灵珊看着他,认真道:“我看出来了,你这人有同情心,但不多。”
林平之反驳道:“胡说,我明明很善良、很仁慈的好吗?你看我这么大费周章,只为了给素未谋面死了那么多年的梅念笙报仇,就知道我有多善良了。”
岳灵珊嗤笑道:“真不要脸。你那是为了梅念笙报仇吗?我都不稀的说你。”
“敢嘲笑我,看我不教训你。”
林平之伸手就去挠她痒痒,岳灵珊连忙娇笑着跑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