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右手直接齐腕而断。
他本意是想要晃个身避开这一剑,再抽刀回砍,这一下自然是直接抽了个空。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林平之一脚踢了出去。
这时候,他的手腕处,才鲜血喷溅,随着被踢出去的身体,乱洒一气。
仪琳坐在他对面,脸上被溅到了一些血液,下意识发出了惊呼。
而旁边啪啦一阵乱响,田伯光撞翻了相邻的桌椅,右侧数根肋骨已经断折,张嘴一吐,便是一口老血。
他咬着牙,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忍着剧痛说:“好,好快的剑……”
林平之不言不语,上前了几步,剑光又一次闪动,田伯光的另一只手也被他削了下来,接着两腿脚筋也被挑断,一剑刺破了他的丹田,令其瓦罐漏风,再也存不住内力。
直到此刻,田伯光才终于发出了惨叫,“啊,我的内功,你废了我的内功……”
他两只手都在喷血,蜷缩成一团,地上转眼就积了一大滩血,衣襟、脸面自然都沾满了。
林平之将他按住,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既制住了他的行动,也免得他失血过多而死。
这恶名满江湖的采花大盗,就此被生擒活捉。
酒楼里的其他食客眼见着发生流血事件,也纷纷惊呼着逃离,作鸟兽散,转眼只余下了三桌,曲洋祖孙,道士和尚几人而已。
林平之也不管他们,做完这些后,回头叫了一声:“陈七。”
“少镖头。”
另一边的陈七连忙上前。
林平之吩咐道:“帮他包扎,别让他死了。”
陈七立即照做,取了伤药绷带,给他包扎。
一边干活,一边惊叹不已,今日出门,少镖头就让他随身带上了这些东西,莫非是早有预见此刻情形?
这时,旁边一个声音响起:“这位兄台,既然拿住了这淫贼,一剑杀了便是,为何又要救他?”
林平之转头看去,便见到楼梯口,正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面色苍白,浑身血迹。
“啊,是你?”
林平之还未说话,那边小尼姑仪琳先惊喜道:“太好了,你没死!”
她听出了声音,这正是之前救下她,还让她先跑,自己却留下断后的华山派“劳德诺”劳师兄,方才田伯光追上来,重新捉住了她,她还以为这位师兄已经遇害,心中很是伤心,却没想到,他还安然无恙。
对方则冲她和善地点头笑了笑。
林平之也猜出了他的身份,道:“这淫贼害了不知多少女子,一剑杀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令狐冲若有所思:“兄台是打算动私刑?”接着劝道:“如此虽得一时快意,但也平白增长戾气,于身心无益,兄台要慎重啊。”
林平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话可不像是令狐冲能说出来的。
那哥们为人浪荡不羁,若说出“敬他也是条汉子,一剑杀了便是,何苦折磨人”这种话,倒是不足为奇,可说出眼下这般“私刑助长戾气”的话语,就奇怪了。
莫非猜错了?这人其实不是令狐冲?
林平之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原来是林少镖头。”对方抱了抱拳:“华山派令狐冲。”
还真是他。
林平之不由心中嘀咕。
莫非也和他那小师妹一样,是被魔改版的?
“啊?”仪琳奇怪道:“师兄,你不是叫劳德诺吗?”
令狐冲苦笑道:“那是随口说的。”
这边林平之也将那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出,笑了笑说道:“戾气便戾气吧,若不好好惩戒一番这种淫贼,我才要念头不通达。”
令狐冲见他意坚,也不再多劝说,只是好奇问道:“那不知道,林少镖头打算如何惩治此贼?”
林平之没直说,“令狐少侠若有兴致,不如稍后也跟着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