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看面前站着的两位官员,“一位刑部大人接了小人的状纸,不过两天时间,甚至也没有逮捕那三位公公和大王三小王三,便说我那老婆子本就眼瞎,是她自己不留神摔死的!怪不得旁人。”说到此处,郑达元心里要痛死。
他又看了看皇上和娘娘,继续说道:“小人再去找了顺天府,顺天府的大人说,不许越级提告。要县衙审结的案子,事主不服才能逐级向上申诉,不可以直接到州府衙门告状。那位老爷还同小人讲,此事既已过了刑部,怕是不好再告了,况且还涉及到宫里。”
皇上问薛允升:“既已在刑部审过,你可知情?”
薛允升回说:“禀圣上,此事臣还未看到过卷宗。”
皇上说:“行了,事情我也听明白了,着刑部迅速查实,从严议处。”
薛允升与刘光第领命准备离去。
真真叫住他二人:“薛尚书,刘主事,此老翁年事已高,又遭此重击,虽说不晓得来日如何判处,但还是希望不要在牢房中再经受更多的磨难。”
二人听娘娘说完,看皇上一眼,只听皇上说:“给他找一间干净的牢房吧。”
真真又问郑达元,“你女儿呢?”
郑达元说:“莺歌去借钱料理母亲后事,家里银子已经花光了,她还不知道我进宫来。”
这身份牌的主人本是他在茶馆说书的客人,郑达元捡到身份牌,又闯进宫里来,完全是临时起意,并没有跟女儿商量。
真真又问:“你家住什么地方?”她视线转向刘光第:“等下劳烦刘大人去和老翁女儿知会一声吧,省的找不到父亲胡乱忧心。”
刘光第拱手说:“娘娘放心,属下去查证案情,本来也是需要到苦主家中走访的。”
真真觉得自己也确实多虑了,人家自有一套办事流程,不需要她瞎操心,现在都闹到皇上跟前了,应该会认真对待吧。
果然,特事特办,效率就是快。第四天就由刘光第呈上了相关卷宗,事实清晰,证词充分。
亡者尸体还未入殓,刑部带了仵作验尸,仵作检验结果认为,极大可能是被殴打致死。
那大王三和小王三确实是地痞流氓无疑,两人并不是亲兄弟,只因都姓王且行三,人称大王三、小王三。他二人另外集结了大辕骡、张六眼儿、孙小秃儿等十一人,形成一个小团伙,为非作歹,遗害地方。
他们日常放高利贷兼经营赌场、还逼奸良家女子。经查访,另有柳五儿、宋大莲、马缨络等三名疑似受害者,都是被大王三小王三接回家中后不久身亡。因其家人并未报官,已经无法查实。现已将匪众十三人一并拿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