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一声,元鹰将自己关进卧室。不久卧室内传来对话声,像是元鹰打给元父的。
早早在外自己收拾碗筷,反正屋内支支吾吾听不清说什么。逢年过节封红包之事确实没事先跟元鹰说过,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如此气量算个怎么回事,早早纠结起来,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
又过许久,元鹰与元父聊定,卧室静下来,无从听闻了。早早在客厅怔怔发呆之际,元鹰开门踱步到早早跟前,怒气似乎已经平息道“既然是习俗,红包该封就封吧。”
早早眉开眼笑起来,自己带回的相好每年能发这么大红包给家里人,那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亲朋好友,邻里邻居的还不得高看自己好几眼,脸上简直发光。
元鹰紧接着道:“不过今年第一年红包可以封的大一点,今年之后则减半,也就是岳父岳母每人两千五。”
早早闻声立马如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无奈点点头道:“好吧”。猛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刚刚你跟你爸在聊什么?”
元鹰坦然道:“爸说刚见面封个红包给长辈是应该的,让我大度点,之后按习俗该封也封,只不过别那么大数额,叫我跟你商量商量。”
早早不情愿地“哦”了一声,表明已经知晓,心里却不快,“你这是商量吗?明明是通知。”
接下来元鹰明显忸怩不举,泛起为难来,支支吾吾道:“爸好像不想去有雄市,落叶归根,他说他跟妈这般年纪远走他乡会不习惯的。”
霎时间阴云密布,一触即发,早早脸色大变,大叫道:“你说可以在有雄市定居的,你这样会让我家人觉的你是个骗子,做人怎么能这样!”
元鹰深知道定居问题是早早的底线,之前也曾默许于她,然而父母这般年纪又不想随他而去,一时间两边为难。而早早爆发就在眼前,不能不管,遂道:“明天我再跟爸妈沟通沟通吧,你先别激动,到时候再看看。”
早早怒发冲冠,感觉说话也要语无伦次,转头回房,砰一声关上主卧房门。
卧室门若有灵魂,一定很委屈,一晚时间被粗鲁地对待了两次。
转过天来,医院的更衣室,早早将下班。
吴欣打趣道:“听翟荣说在湾花园碰见你了,都住道湾花园了,可以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早早不好意思道:“没有啦,是租的。”
吴欣道:“别谦虚了,医院都传开了,现在整个医院除了周子媚就是你福气好了。现在周子媚正在月子中心享受这呢。你预定位置了吗,现在月子中心很火的,听说都要提前一年预定呢!”
早早尴尬快写在脸上了,她很想在湾花园买房,也很想去月子中心享受,可是这都不是真的。只得悻悻道:“还没怀孕呢,哪来月子中心的事。”
并肩出门时,见吴欣老公又来开车接人了,两人就此别过。
到家依稀听见卧室传来对话声,大概率是元鹰在给元父打电话。
不一会儿,元鹰缓缓走出来一屁股摊倒在沙发上,一幅生无可恋的表情。早早因为昨天定居生变之事,心中还有余怒,没注意到元鹰的异样,说道:“你也不去医院接我,人家吴欣老公经常开车接她的,你看你天天在家一躺像什么样子。”
元鹰闻声后,不做反应,像是没听到这一茬,面无表情幽幽说道:“我要回山南南城了,回去考公务员或找工作,我门就这样吧。”语气淡然却带着坚决。说完又移步到卧室。
早早听后慌了,瞬间感觉眼睛一股热浪涌上来。她只想过的更好一些,没成想元鹰要一拍两散,之前那些对幸福未来的幻想一时间支离破碎。不行,不能就这样结束了,早早要挽救这一次。
她跟进卧室,元鹰呆呆坐在床头,早早择另一头坐下,一开口打破令人窒息的宁静,道“我跟你去北区好不好,你在北区找工作,我天天坐地铁上班,好吗?”早早知道在她附近租房并不是导致元鹰要离开的主要因素,但她也不想就此妥协去了南城,便做了另一方面的退让。
元鹰抬头看向早早,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睛明亮了一些。半响不出声,木讷本性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最后机械式的点点头应允了。
早早见元鹰有意回头,转悲为喜,情绪转换太快,抽啼了一下,道,走吧老公去吃饭。
元鹰有段时间没感受道早早的温柔了,一句老公便乖乖跟去了。然而一晚上只听早早说话,元鹰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一直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