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张扬跋扈,模样生得有多娇艳可人,俏丽多姿,心就有多狠毒泼辣,雕心雁爪。
绯衣女子接触到慕槿这意味不明的目光,瞳孔猛然一缩,竟有几分怯怕起来。待到反应过来,她心中怒火不由更盛。
“贱奴!”绯衣女子怒骂。
慕槿眸光乍冷,扫向对面的绯衣女子。看着她怒不可遏地扬起手掌,慕槿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十指暗暗旋紧。
这些话,她配说么。
慕槿眸光森森,平静无波之下是一片骇然险峻之色。唇角勾起的冷意也越发扩大起来,却无人注意她浑身冰冷宁静的气息渐渐变化着。
却在此时,一道无人发现的寒光刷刷扫过楼内,透过围观的众人忽地落在慕槿后颈上,让人后背兀地一凉。慕槿唇边的冷笑蓦地停住,平缓的眉心不由暗暗紧蹙。
心里暗道一声,真是该死,这人还真没挑准时候。偏这会儿的动静引了他的注意。
一股幽冷略带试探的视线正扫视着她的后颈,阴寒冰凉且彻骨。逼迫得她暗暗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不能作任何抵抗。
众人惊诧目光中,只闻啪地响亮两声,毫不留情的巴掌声穿透整座安静的听香楼。人人目瞪口呆,惊愣不已,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见淮安郡主面色怒红,眼中含怒,抬手于半空,用力一扇,一巴掌响亮地落在被人钳制住的慕槿脸上。
掌风狠狠扫过,慕槿微偏头,脸上落下一个触目惊心的五指血印。
更令人惊惧不已的是,不知慕槿如何挣脱了压制,反手一道掌风向淮安郡主劈去,一巴掌如刀锋般更为响亮狠厉地落在她的脸上,生生扇得淮安郡主踉跄几步,捂脸后退。
“啊!”淮安郡主惨叫一声,杀猪声也比不得她来得惨烈。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惊恐万分之色,后退脚步堪堪被人扶住才得以停下。
待她放下手,楼内看戏的人更是倒吸一口冷气。心惊肉跳,不禁觉得自己的半边脸也火辣辣地烧疼。
目光又齐齐向静立在一旁的慕槿看去,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竟敢对堂堂淮安郡主动手,还下得如此面不改色。
“郡、郡主?”侍女惊呼一声,面含惊切。
只见淮安郡主右边脸高高肿起,鼻间还隐隐流出两道血迹。这般惨样,这力道该是有多狠辣。
真好比是拿着铲子往人脸上扇呐。一点儿也没留情。
慕槿眸光淡然,眼里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天圣佛法没教过你什么叫众生平等么?今日这掌,算我教你的,不必客气,也不用谢。”
辱她可以,践踏也可以,哪怕是要了她的命也可以。但是,她的父皇母后,她的亲人,从小对她百般呵护的人,绝对不可以受人侮辱。
谁辱,谁就必须承受这后果。
慕槿等的,正是要她先动手。有了更好的理由,她受点不痛不痒的罪也没什么。
“你!”淮安郡主放下手,看见手心里淌着的血迹,愣了片刻。待她反应过来,心里更是怒不可遏,眼里都冒着簇簇火光,直教人不敢出声。直指着慕槿,怒斥:“你、你竟敢”
还未把话说完,脸上原本的娇美之态全都被怒意扭曲到不成形。一把推开扶住她的人,快步冲到慕槿跟前,拔出身旁侍卫腰间的剑就向慕槿狠狠刺去。
只闻“哐当”一声,剑音砸地。
淮安郡主的剑被外力狠弹向地,让她脱剑的手都不由麻了几分。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