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可能和人类真的有差别吧,她又只能在魇族中那么确定
“但这份杀意是绝对不看错的,生死攸关,要是我稍有迟疑你可能连命都没了”“‘稍有迟疑’就连命都没了?他就那么厉害?”“嗯”“所以为了保护我,你才会那么急的‘出来’,是吗?”“...”“又或者说是自保,反正就是动手了嘛,对不对?”“...嗯”
也是头一次,能聊到这个程度真是不容易
“那...那个人还真是厉害呢,我还从没见过你对谁怕的”说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从这明显挂着笑意的脸也能看出“那他和师傅比起来谁更厉害呀?”咧着嘴,开心的都有些尴尬了,不知所云的找着话题
“...不相上下吧”
两个人都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息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诶等等”“还有什么?”“我刚刚问的,就是那一魂二魄,你愿意吗...”“你想多了,我没那个本事”“哦最起码没说不高兴嘛
“不过这确实是你当下最要紧的,因为...最简单的说法:你的身体灵力固然有,但因着你少了的魂魄,是无法储存的”“所以你动不动就是一副要死的样子呢,就是因为随便的用一用就是掏空的状态了”“原来是这样...”
“灵力被掏空是很伤元神的,而且这伤害还是在每一次的累加,不可逆”“这样啊~”感叹“所以当心点吧,把我的话记牢一点”“好,我知道了”
...
“走了”
开始时突然的那么一出来,现在又突然的那么走了。月下本来就是安静,忽的少了那么个人就更清冷了
婉凝不得不箍了箍专为练剑而穿的薄服,想着:她来之前自己是在干嘛来着?
哦对了,是在练剑,而且正当忘我的时候呢。现在再看向手中的剑,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了,而且这身旁的风吹的实在是紧啊~
“...”想...“还是回去吧”
最后,终是做了决定
“而且找回后对我也没什么坏处”
“啊?什么啊?”怎么忽然又“你不是走了吗?”
...
没错,确实又没声了,这冷不丁的回言一句,着实是吓了一跳。本打算想想为什么,还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这冷峻的空气是真没给她留机会呀~!
“走了走了走了~”
没工夫多想,赶紧小跑着回房了
此后,月下再回孤寂,这满山的白雪将铁凄重还给了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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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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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
天高风急,远山半林映照着一跪一立的长影
“伤好了?”矗立在崖边的及身长袍,不紧不慢的开口“主上费心,已完全恢复了”“嗯”
厥角稽首的来者,正向前汇报来况
“属下无能,请主上再给我次机会”头压的更低了,使得本就触底的额头,更好体会到了其中的寒意
即使到现在,主上两句话加起来都不超过四个字
“休息的有点久啊”果然“和渊~”平煦的话中是尽藏了不满“属下该死!”是惶恐不已,万分的恐惧“说什么呢,快起来吧”
但主上是没怎么样他啊,仍就是和气的说着
“主上!”又加一分强抵,似是这样才能压住心中的狂颤“你为族里是鞠躬尽瘁,这百年来不知付出了多少,怎么会该死呢?”柔笑“还是快起来吧,地上凉,夜里还风寒露重的”
和渊是不为所动,这掺了刺的好话听起来更是渗人
“...”他没抬头,自然是没看到主上那掩不住的嫌恶“起来”只听到,他耐心耗尽后,温度骤降的命令
“是!”
“好了的话就即刻返回吧,把我交代的事做做好”但一反恢复了温细,仿佛之前都是错觉一样“明白了吗?”
“是!”
不满一丝怠慢,迅速起身
“要是再随随便便碰到一个魔物,就败下了阵”然而,怎么可能是错觉呢“你还是直接兑现了你的话吧”不再作隐藏的冰冷,才是他的本性
负剑绝尘,和渊匆匆再下
凡间再走一遭
不知道,等着陆婉凝的,又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