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小贾钰,看向香菱躲闪的眼神,安慰道:“什么时候要赶你走了。”
“不会赶你走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丫鬟了。”
“我这里一向轻松,不像其他大家子里一板一眼的,一个屋子里待着,我希望每个人都尽量开开心心的。”
“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想要什么可以给你小红姐姐说,直接找我也行。”
香菱低头道:“没什么想要的,就是香菱往后做错了什么,能打得轻些便好了。”
“嗯......”小贾钰摸了摸香菱还没有完全风干的头,笑笑不再说话。
.......
金陵薛家,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薛家嫡长女,薛宝钗此时正张着杏眸、眉头微皱,不断翻阅账册。
年岁与香菱仿佛,约莫都是十岁,却不同于香菱的怯弱慌乱,也没有普通人家姑娘的天真烂漫。
身上自带一种泰然和冷淡的气质,不是锋芒毕露那种,也并不刺眼,反而令人很是舒坦。
至少旁边趴在桌子上瞌睡,一点也不怕被责罚的丫鬟便是这么认为的。
突然外面传来呼声。
“了不得,了不得了,宝丫头你哥哥出事了。”
从门外传来的呼喊声中夹杂着哭泣声和慌乱。
宝钗自知必有大事发生,连忙放下账册,迎了出去。
“妈,可是出什么大事了?”
薛家主母、薛太太往日里是很雍容华贵的,不然也养不出薛宝钗这样处事不惊的性子。
但此时面对着唯一儿子、哐当入狱的消息,早已方寸大乱,不知所云。
家里除了自己的女儿,再没有旁的主子了,薛姨妈在宝钗的安抚下,把事情哽咽地说了出来。
“你哥哥在外面与人起了争执,听说是为了争個什么小丫头,跟人斗殴,也不知怎么了,被应天知府派人拿了去。”
宝钗虽性子淡然、平日里行事也是大方稳重,可毕竟也只有十岁,面对这种情况,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薛姨妈又哭诉道:“这往日里,哪家儿的哥少做了这些错事,怎么就专门拿住你哥哥。”
“这就是看咱们家没个顶梁的男人,这才欺负咱们孤儿寡母。”
“妈,这应天府衙就在金陵城内,平日里与咱们几家关系也是很好的,都有些交情。”
“不如先派人去打听打听。”
“另外,把哥哥身边的小厮拿过来,细细问一遍,恐怕是有内情的。”
“最好能给舅舅送一封信去,这应天知府听说与甄家和史家有关系,让舅舅想个办法转圜一下。”
薛姨妈听到找人求救的方法,连连点头:“对、对对!这才是正经方法,我这就给你舅舅写信,也给你京中的姨母写一封。”
.......
且不提薛姨妈如何左右请托,四处送信求救。
只说贾钰打了甄家宝玉公子的事情,这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
不仅金陵贾家的族老来了一波、又一波,连史家都有人来问。
贾钰只一一敷衍,对外就说是小孩子打架,没什么大碍。
直到几日后,李祭酒唤贾钰过去,说有客来访。
贾钰到场一看,竟然是贾雨村。
当场惊讶道:“贾先生不在扬州教林妹妹读书,为何来这里。”
贾雨村苦笑:“你说说我为什么来金陵......”
“先生给林姑父写信了?”小贾钰看向李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