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急忙派人前来唤,贾钰只好跟着来见贾赦。
“怎么回事,你不好生在府里孝敬老太太,这是去哪里?”
贾赦的爱子之心并不固定,往往心情好的时候会稍微涨点,若是心情不好那可不是简单降一点,而是直接在前面加个负号。
可以说看见就要被锤一顿。
这么些年,贾钰拿着小仗受、大仗走这一句,当着贾赦的面也敢跑。
这让贾赦非常生气,《论语》你都背不熟,孔子家语你倒记得清楚。
有几次贾赦气急不讲体统也撒开腿去追,不仅没追到,还摔了个满头。
等贾赦晕晕乎乎站起来,贾钰已经跑到贾母处去了,而贾赦一向是能不去贾母处就不去贾母处的。
如今见到这个儿子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贾赦还是很受用的。
“你把府里的事情一一道来,不准有差,否则有你的好。”
“有传旨太监来传圣意,借着训斥我的由头警告咱们贾家,老太太一着急就进宫求太后了。”
“然后圣上可能是为了安抚咱们贾家,就给父亲封了个官?”
贾赦眉头一挑:“训斥你?你个忤逆的畜生,又做出什么事情竟连累了整个贾家,畜生、畜生,来人拿大棒。”
贾钰眼眉一紧,左右看看全是水,这特么跑不掉啊,若是没办法只好跳水了......
找不到大棒的贾赦干脆直接上手,小贾钰当然不敢束手就擒,他可是看过贾赦对贾琮和贾琏下的狠手,两人围着桌子边转边扯。
“父亲息怒,怎么会是孩儿的错呢?钰儿才六岁,怎么可能有能力让圣上生气。这里面是大有缘由的,请听我讲来。”
“这都是那王子腾搞的鬼!”
贾赦一愣,这才停住脚步,看向贾钰:“细细说来。”
贾钰擦了擦汗,果然,只有王子腾才能让贾赦冷静下来。
“圣上训斥孩儿,自然不是不可能是无事生非,是找的缘由。”
“而钰儿一向乖巧懂事,怎么会胡乱生事呢。”
贾赦面皮抽了抽,假装没听见。
“思来想去,唯有王家那件事。父亲,您不知道,那王家王义可真是可恶。”
“那是我去迎凤嫂子过门,大庭广众之下,他当着一堆老亲的面要抢我的小白马。”
“我可是代表国公府去迎亲的,真让他在众目睽睽下抢走,那咱们贾家还有面子吗?不......是父亲您还有面子吗?”
贾赦想起贾钰确实有匹宝贝得不得了的小白马。
“你没给吧。”
“当然没给,我还当着大家的面,臭骂了他一顿,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他王家祖上不过一个县伯,我贾家一门双公岂有让你欺辱的份。”
贾赦点点头,还是满意的,自己这个儿子极少吃亏,他还是知道的。
“可这与圣上又是何关?”
“这可就不知道了,或许是王子腾见他儿子被欺负了,便去向圣上告状。”
贾钰适时装出了委屈样:“呜呜呜~他是欺负爹爹不在钰儿身边,钰儿可委屈了,爹您要帮我报仇啊,去圣上面前,咱们也狠狠地告他一状。”
贾赦神色不自然了,踱着步想了一会:“你去南边也挺好的,比你在京里又是招惹太上皇又是招惹圣上,你还是去南边胡来吧。”
“这几日不准乱跑,老实在船上待着安分些......”
说罢,贾赦甩手便走,开顽笑,去找圣上告状,那他还是愿意没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