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你久等了。”董蓉笑眯眯地看着我,两根麻花辫子搭在肩旁。
我约她在常去的公园见面,她一坐下,我便将找到的那根头发递给她看。之所以叫她出来是因为她手上掌握着我想要的信息,之前在电话里已经跟她沟通过了,她对11年前的事件进行了长久的调查,说不定能够帮助我恢复记忆。
“听说你的妈妈过世了,请节哀。”
我冷笑一声,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事?”
“就像电话里跟你说的一样,11年前的那件事导致了我父亲的死亡。你爸当时不是经营着一个小工厂吗?我爸当时是你爸的下属,但是据说不小心知道了你们家的一个秘密,在你爸被杀后不久我爸也去世了。被人从身后捅了两刀,失血过多而死,至今找不到凶手。”
“所以……你是想要通过我来找出杀害你爸的凶手?”
“没错,所以我对11年前的事做了大量的调查,但是始终弄不明白我爸到底知道了你们家的什么秘密才被杀害的,所以……”
“所以你想直接来找我?抱歉,我并不知晓你所谓的秘密。”
董蓉给我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我当然知道,你当时只有8岁,大人间的秘密自然不会让你知道的。但是我们可以一起找寻。”
我看着董蓉的笑容多少有些受到感染,于是对她点点头,接着进入正题。
“这是我在我妈身上找到的。”
“头发?你妈妈的?”
“不是,我妈留的是短发,而且她一出狱就染了黄褐色,说是为了能尽快融入社会。”
董蓉拿起那个袋子,细看了一下,说,“你妈妈的心态真不错呢,看来应该不会自杀,难道你怀疑这跟11年前的事有关?”
我点头。
“给我一根你的头发,我拜托朋友拿去做DNA对比。”
“怎么?你怀疑我?”我惊讶道。
董蓉摇晃着脑袋,甩着她那两根辫子说:“大多数的凶杀都是亲人所为,至少可以缩小一下范围。”
我无力反驳,答应了她。
“对了,你之后有想起一些什么来吗?”董蓉问我。
“没有,但是我可以确定当年我确实遭到了虐待,被关在笼子里,被手铐铐着,说不定还被毒打了。”
待我声落,董蓉从随身背包里取出一打泛黄的报纸,递给我,“上边是有关当年的报道,你确实被关进了笼子内,还被各种毒打,你看,”董蓉给我指出了一篇报道,“上边说你不仅被毒打,还被用烟头烫得浑身是伤。”
我随意翻看报纸,确实都如董蓉所说。
“但是之后有一篇报道却意外地反转了整件事,说你其实才是杀人凶手,你妈在为你顶罪。虽然只是小报,但是却说得有理有据,据说还有证人。”
“嗯,我知道这件事。可是你真的觉得当时只有8岁的我能够杀人吗?”
董蓉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我知道那位所谓的证人在哪,你要不要去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