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的炮弹接踵而至,山上山下的金兵都是死伤惨重,他们要么趴着不动,任凭金兵将领打骂也不起来;要么就发疯似的向后跑去,引起一阵阵骚乱。
阵地上到处都是浓烟滚滚,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而随着金兵被压制,宋军兵分两路,分别向山上和正面涌来。
山上,完颜宗瀚和一众金兵将领都是目瞪口呆,人人如遭雷击,外焦里嫩。
什么时候,宋军又有了这样的大杀器,可以如此远距离的爆炸杀人?
不单单完颜宗翰等人目瞪口呆,山下观战的岳宋军将士也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跟在刀盾手后面,指挥着部下将士向山坡上进攻的柴思训和时韬等人,看到山坡上金兵死伤惨重、惊慌失措的情景,人人都是暗暗心惊。
本以为要是一场恶战,谁知忠义军的火炮如此厉害,那些躲在山体后面、藏在树后的金兵要么被炸死炸伤,要么躲了起来,向下射来的箭支、推下的滚石不知少了多少。
尤其是那些炮车,一架架被打翻打垮,他们没有了远程威胁,伤亡自然大大降低。
众军士都是信心大增,他们跟在柴思训后面,嗷嗷叫着向上攻去。
无数的手榴弹扔了上去,趟出一条条血路,柴思训和时韬带兵涌上,就在山坡上和金兵血战起来。
“兄弟们,杀番贼,以后才有好日子过!”
柴思训浑身是血,一刀砍翻了眼前的一名金兵。旁边的一名金兵向他砍来,却被旁边的时韬一枪戳翻在地。
“兄弟们,建立功勋,就在今日! 若是战死了,家里的老小自有忠义军养着!”
时韬也是大声喊道:“大家跟着柴将军,一起杀贼,共谋富贵!”
归顺军都是狂呼大喊,如打了鸡血一样,旋风般卷向了山坡上的金兵。
火炮声不断响起,山坡上增援而来的金兵,不断地被炸翻在地,即便是冲下来增援到位的金兵,在手榴弹的一番轰炸之下,也是死伤累累。
山坡上的血战,让完颜宗翰等一种金兵将领都是面色铁青。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眼里懦弱不堪的汉儿们,打起仗来,也是如此凶猛,完全不输女真勇士。
“柴思训这狗贼,当日跟在我大金勇士屁股后面,也没见他如此英勇过!”
看到阵地上拼命拼杀,身先士卒的柴思训,完颜宗瀚恼羞成怒,不由得破口骂了出来。
他转过头,对旁边的传令官道:“传令下去,要是谁能割了柴思训的人头,赏钱500银圆,奴隶100人。”
完颜宗翰的军令下去,无数的金兵红着眼睛,喊叫着向下冲来。
他们羽箭齐发,弓弩驰飞,完全不顾宋军的炮火。尽管忠义军的手榴弹如潮般扔来,在他们的弓弩射击之下,还是有不少的忠义军和归顺军军士被射倒,宋军的伤亡一时大了起来。
双方你来我往,互相射击,忠义军靠着火炮和手榴弹,金兵则仗着地势人多。山坡上一番血战,有许多地方都是短兵相接,贴身搏斗。
山坡上你来我往,殊死搏斗,山下的原野上,同样也是血战连连。
忠义军火炮声隆隆,压制胸墙后面的金兵,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宋军长枪兵躲在盾牌之后,飞速向前。
到了50步的距离,无数颗手榴弹扔了出去,纷纷落入了胸墙之后,引起一片血肉横飞,鬼哭狼嚎。
与此同时,金兵的弓弩纷纷还击,箭如雨下,前进中的忠义军士兵也是倒下一片。
“通!通!”
有几颗手榴弹更是没有甩出去,落在地上,炸翻了周围的数十名忠义军士兵,尽管有铠甲保护,他们也是或死或伤,被纷纷抬了下去。
“开炮!”
眼见金兵的反击,使得忠义军的伤亡迅速增大,张学智马上下达了开炮的命令。
“蓬!蓬!蓬!”
火炮声响起,金兵的攻势又一次被压制,无数的忠义军士兵,已经跑到了胸墙的前面。
“手榴弹,扔!”
无数的手榴弹扔了出去,爆炸声不绝,烟尘飞扬,无数的忠义军士兵涌入了金兵的阵地。
更加大规模的厮杀,由此开始。
随着火炮的不断推进,忠义军的前军进入胸墙,面对面的搏杀开始展开。
“刺!”
长枪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层层而上,他们手里的长枪不断刺出,前方的金兵不断哀嚎着被刺倒,金兵步卒死伤惨重,步步后退,阵脚不得已也松动起来。
一个金兵甩出手里的巨斧,前列的一名宋军长枪手被砸个正着,正中面门,长枪手惨叫着倒了下去。
后面的宋军长枪手随即补上,几个长枪兵同时刺向金兵,金兵护住了面门,腋下和腿上各遭了一下,立时哀嚎着被刺倒在地。
后面的金兵冒着炮火和手榴弹的轰炸,拼命向前射击,不时有长枪兵闷哼仆倒在地,随即被拖了下去。
宋军长枪兵不惧死亡,层层推进,他们手中长枪叠刺,每推进一步,地上就多了一片尸体。他们不断地倒下,又有人不断的地有人补上,攻击绵绵不绝,大阵保持整齐。
目睹伤亡,看着惨烈的战场,岳飞心如刀割。虽然金兵的伤亡比宋军大的多,但每倒下一个士兵,他心里就抽搐一下。
伤兵摆满了后面的整个野战医院,轻伤员在阵地上已经被医护兵包扎,但那些重伤员,则是不得不需要医官亲自处理,以确保是否性命无忧。
好在宋军大都是刀伤枪伤,即便是断手断脚,也没有火器伤口那边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