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无法窥视到老程和老马的内心秘密的话,或许,他对老程和老马至死都是心怀感恩的,但此刻,梦长生却感觉到有种恐惧。
老马交给他一个空盒子,就是预防梦长生会拿这盒子到薛管事那里去告发。
如果梦长生真那子做了,那么,老马绝对是毫发无损的。
如果梦长生不这样做,真拿着空盒子到山门外去找那个杨掌柜了,那么,接下来会被什么阴招制服,梦长生连想都不敢想了。
“充满算计的师徒之情,不是恩,而是仇!”
梦长生挥了挥手,扰乱了老马的梦境之后,就退出了秘法梦境。
梦长生的一梦一年没办法在梦中杀人,也没办法做到让老马在现实中睡梦一年。
所以,梦长生明明知道了老马对自己的用心意图,却一时间没办法拿老马怎么样。
用对付老程的办法对付老马显然是行不通的,老程是初来乍到,而老马跟薛管事可是有着几十年的交情了。
吃了老马几十年的靓汤,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奇怪的梦就对老马出手?
就算知道了老马是丹宗的奸细,说不定还会私下里网开一面放老马离开呢。
在这杂役堂的伙房里,老马可是借着器宗的食材,不知暗中收买了多少的心呢。
梦长生轻轻地掩上门,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目前梦长生还是独自一个人一个宿舍,虽说是器宗的杂役堂,但想要进杂役堂谋份活来干,太难太难了,所以,几年下来也不一定有新人进来。
面对自己这位歹毒用心的老马师傅,梦长生暂时找不到好的应对方法,好在距离器宗一年一度的考核测试也没几天了,梦长生希望能拖到考核测试那一天,那样,他成为器宗弟子后,就会离开杂役堂了。
他跟老马之间也算是好聚好散,大家都不撕破脸,日后也好相见。
但梦长生显然将此事想得太简单了。
当梦长生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洗好锅勺,放下炖盅时,打着呵欠过来的老马却是满脸的阴沉。
梦长生立即给师傅老马行礼,打招呼:
“师傅,早安!”
老马两眼一瞪,说道:
“昨晚你给我的酒里下毒了?”
梦长生满脸震惊道:
“没有啊,我喝完酒后,突然觉得好晕好困,就不知道怎么突然睡着了。
后来半夜醒来,见师傅您躺床上睡着了,我帮您盖好被子,也就回我宿舍了。”
老马却是哼了一声,目露凶芒,他非常生气地说道:
“那药酒是我自己浸泡的,可以滋补气血,壮阳健腰,我喝了那么久,每次一杯,只会越喝越兴奋,从没出现过这种突然睡着的情况。
今天早上醒来,我又特意试了一杯,你看,我现在都没事。
我好心教你掌勺,请你喝酒,你却下毒想害我,说,你这是什么居心?”
梦长生立即拼命摇手道:
“师傅,您冤枉我了,我怎么可能向您下毒呢?”
老马那肥胖的脸上,眯着一对小眼睛,狠狠道:
“你走吧,你这人心术不正,我不放心让你跟在我身边。
你我的师徒情份就到此为止吧,别呆在我的伙房里,你最好想想怎么跟薛管事解释一下吧。”
这还是老马要收服梦长生的手段,昨晚说好听的话,是来软的。
今天搞这一出,是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