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些事务皆圆满达成之后,陈道清于坊市中寻觅到一处最为喧闹的茶馆,点了一杯龙井,安然稳坐在椅子之上,而后以元神探查着各类消息。
茶馆内的这些顾客,多数皆在闲谈瞎扯,并无多少具有实质价值的讯息。如此这般持续了两个时辰,总算有两位书生模样的顾客谈及了令她感兴趣的消息。
“如今这世道,艰难呐!艰难呐!”
“可不是嘛!现今整个天下都在造反,就连当今皇上的亲叔叔廉亲王都举兵反叛了。”
“你这消息早就过时喽,朝廷派遣黄勇老将军率领二十万大军,区区半个月便将廉亲王击溃了。”
“那廉亲王呢?是死了?还是被擒获了?”
“廉亲王呀,听闻是逃走了。”
“那廉亲王身边理应还有军队吧!”
“自然,好似他身边尚有七千人马,现今正占据着我们黑水城南边的江夏镇,欲将清水镇攻占下来当作根据地呢!”
“哎,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呐!”
“正是如此,你瞧那江夏镇,镇中但凡反抗之人皆被斩杀殆尽了。”
“那没反抗的呢?”
“没反抗的?又能如何,男子被编入奴隶队,被当作牛马驱使。女子呢,则更为凄惨,被士兵们当作取乐之物!”
“真是畜生行径!”
“哎!还有那些老人、孩童,皆被他们屠戮殆尽了!”
“可怜呐!可怜!幸而我们庄亲王宅心仁厚,否则我们只会比他们更为凄惨。”
“庄亲王着实是个仁德之人呀!”
此时,茶馆掌柜走向那两人,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又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木板——莫谈国事。
陈道清见他们闭上了嘴,便离开了茶馆。此时已至下午,她来到铁匠铺,将剩余的银两付清后,带着陨铁长针回到了旅馆。
在旅馆中,陈道清合算着时间,《清心道经》的幻影需得正子时才会出现,当下乃是正申时,距正子时尚有四个时辰。
她只得在旅馆中练起了剑,如今她的剑法仿若已然抵达瓶颈,任凭她如何苦练,总有一道屏障横亘于她面前阻碍着她,即便她苦思冥想亦想不出缘由。
两个时辰后,陈道清感觉手臂有些酸痛,她也就停止了练剑,可此时冥想已然没了效果,她着实不知该做些什么。索性就躺在床上睡了起来,自从她四岁起,她就未曾睡过一次觉,每次皆是以冥想来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