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往后你不必再随他们去押镖了,你去押镖着实是大材小用啊。如今这战乱将至,倘若不训练出一批护卫,实在是难以确保自身的安稳呐。”陈财主紧接着这般说道。
陈道清实际上也觉得跟着去押镖对自己提升有限,不过她还是出言提醒道:“我并不知晓教导之法。”
次日清晨,陈财主将她领到一个独立的院子。只见其中正有四十来个年轻小伙挥舞着棍棒,在他们跟前伫立着一位颇具威严的中年大汉正在监守。陈财主将陈道清带到这中年大汉身旁,说道:“大哥,这是我女儿,我欲让她来担任这些小伙子的头领。”
陈财主似乎与这位大汉关系极为亲密。这大汉似乎早已听闻过陈道清的事迹,故而并未觉得惊异,点头应允了陈财主的提议。
陈财主又转头对陈道清说道:“这位是你大伯,陈信,他曾在衙门担任过教头,每日早晨都会来教导这些小伙,你只需督促他们练习即可。”
“大伯、父亲,我知晓了。”她回应道。
“好了,我们走了,这些小伙子倘若不听话,抽他们便是。”陈财主与陈信转身离去。
陈道清见二人离去,便行至正在练习的众人面前盘腿坐下,静默不语。
他们望见头领竟然是个女童,难免心生轻视之意。不过他们皆是从府中挑选出的一些老实本分的年轻人,倒也还算听话,乖乖地练习着。
就这般过了两个时辰,有几个年轻人觉着无趣至极,边练习边闲谈了起来,顿时现场变得喧闹起来。
陈道清随手拾起几枚石子掷出,恰好都击中了他们的膝盖,这几个小伙顿时感觉剧痛难忍,跪倒在地。
“将他们几个拎出去,能站起时再继续练习,莫要喧哗。”她说道。
众人皆惊愕万分,不敢有丝毫分心,将那几个依旧跪倒在地嚎叫着的拎了出去后,回到原位继续练习了起来。
待膝盖的疼痛稍稍减轻了一些之后,那几个被拎到旁边的小伙又爬起来,站到原来的位置练习起来,眼中虽略微带着些不服,却也全然不敢表露出来。至于反抗,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们一家老小皆是陈家的佃户,他们好不容易进来,有望成为护卫,从而摆脱随时都有可能饿死的境地,怎会自毁前程呢。况且他们一家人的生死决定权都掌控在陈家手中。
时光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中午,护卫们被遣散去吃午饭了,陈道清也正准备回府中去吃午饭。
待走到府中,一个下人提着一木箱子饭菜一路小跑至她身前,躬身道:“小姐,这是老爷专门为你准备的饭菜。”
她点了点头,将木箱子接过,回到自己院中,把饭菜从箱子里拿了出来,只见有一大碗米饭,一碟素菜,一盘卤肉,还有一碗参汤。
这种伙食在整个陈府都极为少见,“看来必要的时候可以稍稍展露一下。”陈道清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