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少主,西城门外,流民正在汇聚。”
“已经有人在外头闹事,说是若不开城门,便投了太平教攻打城池!”
甲士一下马,便半跪在地上禀报。
刘耀瞪圆了双眼,“什么!”
“有多少人?”
“数千人…而且手中都拿着农具。”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刚刚把东门的贼寇压制了下去,现在城西的又乱了。
上午接到探子的消息,从广阳来的流民还在距离城西三十里外,一群饥肠辘辘的人怎么可能在半日就走三十里路。
这群人说不定并不是什么流民,而是黄巾贼伪装的。
刘耀感觉太阳穴在发胀,他用力的揉了几下。
沉吟了好久,他才冲着身旁的仆人说道:“把府中的人都调集到府邸的粮仓外。”
说罢他转身看向那甲士,“让三明叔带着新招募的人马和粮食前往城西。”
虽然那些刚刚招募的士兵上不了战场,但摆在那里吓唬人还是足够的。
甲士领命,上马就去寻找刘三明。
刘耀返回了太守府,独自一人进入了太守府的粮仓,随即便进入到智能仓库内搬运出大量的粮食。
他特意还去了趟冷库,搬运出一些猪肉,分批传送出仓库。
等刘耀从粮仓内出来后不久,府邸内的仆人都已经聚集在外头了。
“以三人为一组,用里面的独轮车搬运粮食到城西。”
“唯!”
蓟县城西,城头外。
人头攒动的人群聚集在护城河的栈桥外,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手中虽然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具,可都是破烂不堪的,有些上面的铁器都已经生锈了。
“诸位放心,蓟县内早就没有守军。”
“何况渠帅还在城中安排了内应,只要我等进了城,这蓟县便在我等掌控之中。”
人群中一个青年兴奋不已,几次抬头看着只有零星几个护城军的城墙。
“反正蓟县内没有守军了,为何我等不强攻?”
有人质疑道,他才将说出口,脑袋就被那青年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蠢货,这么高的城墙,你爬一個试试。”
“那太守府的人随便安排一些弓手,就可以射杀我等!”
青年抬头看着前面高耸的城墙,他心里很清楚,虽然他手下如今有数千人,可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
更何况他手头上连件像样的攻城器械都没有。
城中的人只需组织几百人马,就足够将他们抵挡在城外。
但若是城门打开,他们这数千人冲入城中,杀光这城中的官吏,只要占据了城墙就可派人去联系渠帅,随后大军压境占领蓟县。
“不对劲!”
忽然,青年朝着城墙上看了一眼,顿时瞪圆了眼睛。
方才明明还空洞洞只有零星几个守城兵丁的城墙上,忽然人头攒动了起来,锐利的长矛在城头上竖起,一群背着弓箭的士兵居高临下对准了他们。
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青年神色顿时慌了起来。
“这是哪来的军队?!”
“这群流民…果然不寻常,少主的担心是对的。”
城墙上,刚刚到达的刘三明望着城外汇聚的百姓,眉头拧成了一团,他握着刀柄的手不由得更紧了一些。
“陈都尉,烦请您速速带人去武库,运弓箭铁甲而来。”
“某知晓了!”
刘三明身后,身穿鱼鳞甲,二十出头,样貌魁梧的年轻人躬身拱手,起身后带着手下急匆匆的向着城墙下赶去。
他下城墙时,迎面而来一伙人,见到为首之人,他连忙上前拱手。
“见过耀公子。”
刘耀并不认识眼前这人,从他身上穿着的甲胄,猜测应该是负责守城的将领,拱手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