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和沐若风对视了一眼后,往男子身旁轻轻挪了一下。
白慕之瞥了一眼与沐若风对视时眼神分明是认识,可却与沐若风一样假装彼此陌生的女子,随后他又望向男子道:“二位可以进去后面将身上烘干,若不嫌弃的话,我们还做了些吃的。”
见白慕之如此客气,男子瞥了眼洞内泛着火光的深处婉拒道:“公子客气了,我们在这边上歇一会儿便好,等雨小些了还得赶路。”
坐在边上的沐若风注视着说罢走到对面坐下的二人,一脸好奇地问:“这天过不了多久便要黑了,两位忙着赶路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女子冷冷地注视着沐若风没有说话,男子看着其笑了笑解释:“这连日连夜的雨让家中幼子旧疾复发,我夫妇二人还得赶回去照顾。”
男子说着侧目看向身旁的女子,在帮她整理了一下滑落到脸上的湿发后,又看向一直注视着他们的白慕之憨厚地笑了笑。
“冒昧问一下,二位家中的幼子是何旧疾,我曾学过点治病之术,不知能否给你们出些调理医治的法子。”沐若风看了女子一眼后,望向男子一脸好意地道。
男子刚要开口,哪知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女子抢先道:“多谢先生好意,我们孩儿不过是些在雨天里就咳嗽的小毛病而已,怕是用不上先生的好意了。不过先生的法子,倒是可以留着给自己或是别的什么用。”
“你去看看是不是有其他避雨的人来了?”隐约听到石壁后的洞口处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的牧鱼咬着手里的饼,够着身子凑耳听去时还使唤起虎杖道。
背对外面在火边忙得满头大汗的虎杖,冷冷地瞥了眼一路不会帮忙只会吃,还一天到晚挑刺给自己添堵的牧鱼,他没好气地回怼:“你只是坐在地上又不是屁股长地上,难道不会自己去看吗?”
见虎杖如此不尊重自己,牧鱼猛地抖着身上的羽衣站起身来俯视着其想要发怒。但他自己却又怎么也找不出人家这话毛病,于是只得在无能地动了几下嘴后甩了甩衣袖冷声道:“哼……弄得像谁非得靠你了似的?我自己去就自己去。”
等牧鱼甩着衣袖离开火边后,蹲在地上斜目仰望他的虎杖便又继续盯着手里的野菜切了起来,撇嘴嘀咕道:“好吃懒做的家伙,就一张嘴动得快,还真以为我好欺负了。”
“不会如此背运吧?这讨厌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往外走去的牧鱼嘀咕着,当他看见坐在洞口的男子后便猛地握紧拳头,口无遮拦的骂了句“死野鸡”。
洞口的男子在听到这声骂后便侧目往洞内看去,当看见瞪着自己的牧鱼时,只见方才还与白慕之他们聊得和颜悦色的他猛地站起身来,眼里瞬间冒着一股怒火道:“臭乌鸦,老子是鹰,去你祖宗的野鸡。”
“又问候我祖宗,老子看你是粪坑里提灯笼找死。”牧鱼摆出架势,冲男子怒气冲冲喝道。
男子见状也丝毫不退却地摆出阵仗冷声道:“老子可没怕过你。”
一旁的白慕之与沐若风忙起身,可还不待他们了解发生何事,牧鱼便与那男子各自幻出一把剑,然后仿如两股锋利的疾风般飞速朝着彼此奔去。抱起川宝的白慕之见状,急忙侧身往洞内大呼:“虎杖,快些出来。”
逃到洞外的几人站在雨中,眼看着牧鱼和男子在洞里几个你来我往的劈砍后山洞轰然坍塌。接着当还在雨中的人在垮塌的山埃中寻他们的踪迹时,他们又一下从石堆里钻出来直冲天际而去,完全不顾旁人死活的争斗起来。
只见被沐若风拖着跑出来的女子在喘了几口气后,一脸恼怒地从腰间掏出一个手指般大小的笼子抛向上空。
就在牧鱼与男子正在雨云上方挥砍缠斗时,一个铁栏上亮着符文的笼子一下在男子身后变大将其困在了笼内。
牧鱼看着浮在笼中动弹不得的男子,他的脸上慢慢露出了阴险中带着得意的笑容。只见他将手中的剑幻成多把,向着笼中此刻成了自己的活靶子的男子就甩去。
就在牧鱼一脸期待地看着时,笼外似乎有一层强大的气一下将其抛出去的剑全部弹开。接着笼子顶上的铁链一下飞出来,将见势不妙便想要逃走的牧鱼锁了起来。
被铁链拖着从云上拽下来,狠狠摔到地上又绑得跟个铁粽子似的牧鱼挣扎着坐起来。身上全是稀泥且还流着鼻血的他看了看笼子里瞪着自己的苍鹰,又冲把笼子好好拎在手里的女子大吼:“凭什么那死野鸡能坐在笼子里好生下来,老子就得这样绑着?”
女子看了看旁边站着似乎有同样疑惑的白慕之几人,接着又俯视坐在地上不服的牧鱼冷声道:“我就明目张胆地护着我夫君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盗我族石僵果的账今日便不与你算了,可你日后若再敢辱我夫君,就别怨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