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陆尘放声大笑,心中明了:“国师果然是个机敏之人,看来本殿下并未走眼。”
“殿下,请。”
重返正堂,陆尘落座,这一次,李仙宫竟亲自为陆尘沏茶,随后满脸肃穆地坐在他身旁。
陆尘悠然自得地端起茶盏,微微品了一口,茶香在唇齿间流转,令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而,正是陆尘这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让李仙宫的目光愈发凝重。
陆尘一口口品茗,并未开口,他在等待,等待李仙宫先沉不住气。
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实则关乎谈话的主从地位,更影响着陆尘接下来的计划。
终于,对修仙令牌觊觎已久的李仙宫,按捺不住了。
“还请殿下指点迷津,为何殿下会说四皇子君道愚笨至极?”
“而且,我欲求得之物,殿下能否助我得到?”
李仙宫的声音平静无波,却难掩内心的急切。
陆尘目光如炬,直视李仙宫,那声音仿佛锐利的剑,直刺人心:“我说我那四哥,愚笨至极,这评价可是有根有据。”
“国师大人,你辅佐他多年,可他仍旧不得父皇青睐,难道这还不算愚笨?”
“何况,就算四哥侥幸登上皇位,国师大人,你敢保证父皇会将皇室传承令牌的秘密告诉他吗?”
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李仙宫心头一震,面色瞬间阴沉如水。
陆尘的话,如同揭开了一道他不愿面对的伤疤,让他多年来的努力与期望,似乎都成了泡影。
李仙宫眼神复杂,他深知陆尘所言非虚,但人心总是侥幸,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命运。
然而此刻,面对陆尘的质问,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可能性。
“十五皇子,你的话,确实让本座深思。”
李仙宫肃然起立,对着陆尘深深一拜,脸上流露出惊叹之色。
“国师过誉了,所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陆尘淡然一笑,感慨道,“本殿下出身贫寒,无群臣支持,若非隐忍至今,恐怕早已被我那些兄长暗中加害。”
李仙宫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觉得眼前的十五皇子实乃人才,心智城府非同小可,无人能及。
“殿下谦虚了。”
李仙宫由衷地赞叹,但随即脸色一正,严肃道,“殿下虽隐忍至今,让贫道刮目相看,但要贫道支持殿下夺取皇位,只怕不是殿下简单两句就能改变贫道心意的。”
闻言,陆尘放声大笑:“哈哈哈!”
“国师大人,您才智过人,怎此时犯了迷糊?”
“殿下何出此言?”李仙宫双眼微眯,不动声色。
“国师在洛原的眼线遍布,应早已察觉本殿下频繁探望父皇。”
“且不说我出身卑微,母妃仅是宫女,无势力依靠,父皇对我信任有加。这一年来,他对我的信任更是与日俱增。”
他顿了顿,嘴角含笑,目光如炬:“国师大人,设想一下,若我登上皇位,父皇禅让之时,是否会将清北皇室的令牌传承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