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长舒一口气,陈霄擦了擦额头汗水,终是将这陷阱布置妥当。
再看天色日落西山,陷阱只剩伪装还没来得及做。
现在是六月初一,距离段秋水到来起码还有十来天。
时间充裕下,陈霄也不着急,于是朝身旁乔仲讲道:“二哥天快黑了,今天先到这里,明日咱们再找些树枝遮掩洞口。”
可谁能想到,这傻二哥却摇头:“不行,爹说过今日事今日毕,三弟你要是太累那就先回村,这里交给我。”
听闻此话,陈霄迟疑:“二哥,这伪装陷阱你行不行,一个弄不好被看出来可就麻烦了,我要抓的猪,比之寻常猎物可机灵得多。”
乔仲拍了拍胸脯,满脸自豪:“三弟你放心,你不在的这三年里,爹教会了我怎么捕猎,村里人都夸我做的陷阱漂亮。”
见其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陈霄也不打算较真,即便伪装没做好,无非明日再布置一遍。
这会他着实乏了,于是拿起工具:“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乔仲答应一声,待陈霄迈步走远。
这傻二哥蹲在土坑旁蹙眉思索,满脸纠结。
自顾自嘀咕:“三弟说不要插木锥,可爹说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发起狂来能把人顶死,我该听谁的……”
挠着脑袋思虑半天,道了声:“还是听爹的。”
随即乔仲拿出别在腰间的柴刀,在附近砍了些枝干,开始削制。
等削尖的木锥数量足够后,这人将麻绳拴在陷阱旁的树上,独自顺绳下了坑……
次日一早,两兄弟来到野猪林。
陈霄抬眼看去,土坑上遮掩了大片枝叶。
见此情形,眉头一皱,朝身旁乔二憨翻了个白眼。
这所谓伪装,野猪看不出来,可人除非是瞎了,又怎能瞧不出此地端倪。
不得已,他只能在附近找来干燥的泥土铺就,接着用树枝清扫,反复数遍,彻底掩盖挖掘痕迹。
随后找来枯叶撒在上面,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方才罢手。
乔仲见状,双眼发亮,拍手叫好:“三弟好厉害,这陷阱野猪认不出来,别说猪了,人也看不出来!”
陈霄本想笑着回应两句,却猛得心头一颤!
自家二哥的无心之言,却给他提了个醒。
陈霄并不怕有人坠入陷阱,无非伤筋动骨修养几月。
就怕有人误踩陷阱破坏布置,恰巧遇到段秋水途径此地,若是如此,所有苦心都会付诸东流。
旋即思索片刻,脱下脚上草鞋,将其绑在陷阱旁的树上。
接着郑重其事向乔仲嘱咐:“二哥待会到了村里,你挨家挨户提醒,说野猪林里有陷阱。要是有人路过此地,见到树上挂有草鞋,绕道走十米,你就说陷阱里埋了木锥,掉下去会出人命。”
听到此话,乔仲重重点头,心中却也惊奇,暗呼自家三弟厉害,还没来得及说,便已知晓坑中埋有木锥。
于是点头:“放心吧三弟,虽然我脑子没你好使,但这事我一定能做好,待会我就挨家挨户说。”
?????
六月中旬。
野猪林外围的小溪边,陈霄拿着鱼竿,坐在岸边石头上,眼看夕阳西下,低声骂了句:“空军,鱼都死光了吗?”
今日,林中依然没有动静,他的内心难免急躁,各种思绪冒出。
“段秋水该不会不来吧……”
“莫非这女人没沿着林中小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