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季行长收到季凝消息时,她再一次躺在抢救室内抢救,还未下手术台,与他第一次再见她时惊人的相似,让他非常不安。
封天席更是在接到电话后疯了一般往医院赶,他绝不许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正好手术室灯灭了,冲了上去,来不急喘气抓着医生就质问,显然心急如焚。
“她怎么样了?”流利英文。
“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她跟在歹徒搏斗时撞到了头还被对方推下河,情况有些不乐观,但不用担心我们会尽所能救人的。”说完。“她等会会被转过重症室观察几天,如果她醒来没什么异样就基本没什么事了。”继续说完。
两人才稍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脸色仍不敢丝毫放松,忧心忡忡,封天席心里更有了一丝莫名的不安感觉,似乎叫呼之欲出,让他皱眉
但眼下他只担心她的安危,另外的他什么都想不了,天知道他接到电话听到她出事,三魂差点没丢了七魄
只是季凝醒来时却拒绝再见封天席,从眼神到身体到所有一切都在抗拒,也不说原因,季行长也没办法,只能如实转告,让对方暂时不要刺激到她。
但封天席却感觉身从头到脚都一丝冰冷,他已经有了猜测,她的反应只能说明一点,她什么都记起来了,记起了他曾经对她的伤害,那他深深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过去。
但他还是会每天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她,观察着她的一切,她很平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举动,吃药换药做什么都很自愿,这一点本是该让他安心的,只是却越让他不安,因为他太了解她,她越平静她隐忍的痛就越深,让他心痛
封天席的猜测是对的,一天傍晚,当他看到她手中拽握住的录音笔,耳朵里塞着耳塞哭的撕心裂肺时,他更确信她真的想起了一切,隔着这么远他都能感觉到她深深的痛不欲生,痛彻心扉甚至绝望,不能自己,隔着这么远他都能感受到她拽紧的双手有多用力,手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眼泪决堤。
他知道那里面是什么?那是他们未出世的孩子的心跳声,更是这两年多他的精神寄托,因为那是与她同一脉的心跳,支撑着他一定要找到她,他多想冲过去抱着她,任由她打骂发泄,但他没有,他怕她更崩溃,他是刽子手更是杀人凶手罪魁祸首。
看着她被别人拥在怀里安慰,那个本该是他的位置已经不再属于他了,他想要推开所有人,伤害所有人,却唯独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