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谙点了点陈风生:“咱们,算是朋友吗?”
陈风生略微思索了一下:“不算吧,咱们认识了才两天左右。”
“是不是朋友难道是靠时间去定义的吗?”周世谙问道。
“并不是靠时间,只不过对你,我是这样说的而已,”陈风生直截了当地说,“你想说什么。”
周世谙听到陈风生的话,有些萎靡不振:“感情你没拿我当朋友啊。”
陈风生又摇了摇头,略微带着歉意说道:“因为经历过一些事,所以我不会轻易就相信别人。”
“这样么......”周世谙陷入沉思,其实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也是这么个道理,只不过很少有人这样,而陈风生,恰巧就是个这么特殊的人,倒也没什么可疑惑的了。
“就是说啊,伏冥要被开除了估计。”周世谙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陈风生愣了一下:“因为打人么......可那个人伤势并没有很严重。”
“严重的是行为,而不是伤势!”周世谙解释道,随后忧心忡忡地说,“伏冥家里就他和他妈,他爹早就失踪了,他被开除后,咱们多照顾照顾他。”
“好。”陈风生心中五味杂陈,他不会想到,答应下来这件事后的他竟然会失约。
喘气声不绝于耳,仅仅从三楼爬楼梯到六楼,伏冥就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日,我这身体素质,能扯上我校园霸凌,我真的佩服了。”伏冥红着脸自言自语。
花竹则是浑身轻松,大气不喘一下。
报告大厅很大,否则应该称之为“报告小厅”,天花板很高很高,座椅都是红木材质,上面垫有柔软的绒毯,四周都是高级的隔音材料,而犹显得高级的,是坐落于报告大厅北面的大讲台,脚踩上去会有清脆的“砰砰”声,荧幕很大,主持人站在上面仿佛沧海之一粟。
此时各个班级都井井有条地入场,然后入座自己班级对应的位置,竟然全校师生都来了!
站在讲台旁有一个穿着花衬衫,短花裤,脚踩拖鞋的老头,头发花白,精神矍铄。
“我去,那个老头儿干嘛的,穿这么随意,校长他爹?”周世谙戳了戳伏冥。
“有点像个老艺术家,放荡不羁,洒脱自由,不过穿成这样确实骚啊!”伏冥很客观地说。
这时候各个班的班主任都要求学生们赶紧闭嘴,看起来很紧张。
“老班今天很奇怪。”花竹小声地对伏冥说。
伏冥打了个“嘘”的手势,眼神凝重。
突然,一个长的很像孙远清的人,西装革履的,走上了讲台,定睛一看,是被打的有些变形的孙远清。
“大家好,我是2004班的孙远清,今天我校很荣幸请到了颜安卿老先生,他穷尽一生致力于研究‘校园霸凌’这个课题,现在我们请他上台为我们讲述,掌声有请。”孙远清很正经地说道。
“哎呀,一把老骨头了,不要把我吹得那么神。”颜安卿背着手,缓缓走上了台,他的声音异常洪亮,甚至不需要借助话筒,也能传到报告大厅的各个角落。
陈风生神色猛变,这个颜安卿,是什么人?!
颜安卿似乎有心电感应一般,瞥看一眼陈风生,略微有些惊诧。
“干啥反应这么大?”周世谙看着陈风生脸色不对劲,出声问道。
“没,没事。”陈风生脸色变化如常,回应道。
“还真是校园霸凌的讲座诶,伏冥你怎么知道的?”花竹好奇地看向伏冥。
“猜的,猜的。”伏冥显得有些不自然。
“我第一次听说有人专攻‘校园霸凌’这个课题,奇怪,”花竹道,“这也有研究门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