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汉明倚着奢华红木椅的靠背,裹了裹身上的棉袍,呼声规律。
“老爷。”
宁汉明皱了下眉,侧过头去。
“老爷。”
又是一声呼唤。
“何事!”
宁汉明十分不耐烦,猛地转过身,挥摆了下手臂。
可他忘记了这不是在床上,而是在议事堂的桌前。
这番动作让他失去了平衡,推开木椅就要跌倒在地。
“唔……”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被扶住了。
“老爷,可以去了。”
扶住他的是一个的纸人,双眼空洞,五官呆板。
宁汉明微张着嘴看着这个诡异的纸人。
月光透进议事堂,白芒的光晕反射过木桌,将面前纸人的糙面映衬。
。
屋舍内的男女之声似乎更加放肆了。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令人脸红心跳。
“呃呃,我今晚要不要……像……像之前那般出门?”
宁秋的声音愈发妩媚柔软,越来越小。
“不用。”
“呵呵……终于……终于舍得心疼我一次了,天天帮你演戏……要冻死我。”
甜蜜,沁人心脾的白烟更加浓郁,几乎将整个屋舍填满,溢出。
“以后都不用演了……”剑眉星目的绝美男子声音中透露着得意。
宁秋已经极度亢奋,整个人的面相却更加萎靡,气血快速消散,她甚至听不清这个绝美男子的声音。
“咯吱。”
“嘭!”
屋舍内木窗瞬间碎裂,崩裂的木头渣子撒了一床。
宁秋心中一紧,艰难地睁开眼。
趁着朦胧月光,一个纸人好像凭空生出,冲向床上,将那绝美男子扑倒。
“啊——”
她刚想尖叫,却发现声音沙哑,喉间剧痛。
“咳咳。”
她咳出的唾液中带着殷红的血丝。
“快回去!”
她对着倒地男子沙哑地喊道。
绝美男子白皙修长的手化为一只枯骨,瞬间穿透了纸人的躯体。
可那纸人反倒张开双臂抱紧了他,让他一时间难以化形成皮。
“快!”
宁秋随手裹了一件单衣,匆忙下床,费力地拨弄着纸人。
“嗖。
李清水两步跨过了宁秋,闪过迅捷的身影带过一阵风,在浓郁白烟中拉出一道痕迹。
锋利手刀瞬间将那绝美男子的胸膛穿透。
“咝呀——”那男子发出不似人的厉声嘶鸣。
“不!”
宁秋张大嘴,看着那柄锋利的纸刀从心爱男子胸前穿出。
李清水双眸凌厉,翻转纸刀,又瞬间割下那颗绝美的男子头颅。
纸人怀中所抱化为了一张干瘪的人皮,白烟瞬间收拢,试图钻入人皮之中。
“去!”
一张宽大粘稠的黑金色墨水网从天而降,将那小团白烟包裹其中,滋滋作响。
“咝呀。”
最后一声微弱的嘶鸣,人皮缓缓消散,化为尘埃。
李清水的手重新变回,轻轻拍了拍,走向院中的林墨。
宁秋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她不顾衣着暴露,跪趴在地,收拢着那些尘埃。
“不,不,不要这样啊!”
她抬起头,愤恨地看向林墨。
“你!你怎么敢进来的!谁让你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