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华丽的吊灯,灯光透过水晶的光芒,在房间中投下斑斓的光影。
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没有过多复杂的装饰,只有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无形弥漫着,可能安颜最近没有时间去装饰这个新家。
棕色的皮质沙发坐上十分舒服,显然是价值不菲,安颜从卧室拿出医药箱,坐在我的面前细心地为我包扎手上划破的伤口。
郑浩自来熟地坐在餐椅上点了支烟,吞云吐雾时,用余光瞄到安颜袭来杀人的目光,手忙脚乱地想要掐灭,却没有找到烟灰缸。
“去阳台打开窗户抽。”安颜转过头继续为我包扎,冷声道。
“没问题,安总就是善解人意!”郑浩如临大赦般,笑嘻嘻的跑了过去。
“什么安总?”安颜低头没有任何反应的问道。
“啊....那个...”郑浩结结巴巴的望向我,急切的眼神在询问我该怎么办。
气的我望向他用唇语骂了两个字,既然说道这份上了,我无奈的摊牌道:“意图国际的老总,没想到会和你成为邻居。”
安颜无比细致地为我包扎好伤口,目光中露出疑惑,轻声道:“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安总。”
拿起药箱转身走进卧室后,郑浩与我大眼瞪小眼愣在原地,然后对着窗外弹了弹烟灰,用手挡着嘴小声的询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啊?”
“我也不清楚啊,就你嘴快,跟棉裤腰一样松。”
“那我也.....”
“咳.....咳!!”
见到安颜走出来,我立刻假模假样地坐直身子,故意提醒郑浩。
安颜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看着手中的巴黎水,我怀疑自己当初讹钱是不是少了。
房子里的有些尴尬,安静的只能听到郑浩喝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害,真解渴啊。”郑浩砸了砸嘴满足道。
安颜坐在对面的单人位上,双目无神地注视着我手上的伤口,又看了看我头上的纱布,神色变得有些难为情起来。
沉默许久后,难得听见她内疚道:“姚远,这两次你挺身而出真的感谢你,之前我们发生的一些不愉快,我向你郑重道歉。”
“喂喂喂,你别和我来这套啊,给我整不会了!”我急忙用健康的那只手摆了摆,阻止道。
原本以为安颜只有冷冰冰的模样,现在态度转变,目光都柔和了许多,一张脸清冷而又透彻,干净得没有半点烟火气,那双眼睛此时却有了一次温暖,我承认这是第一次是关系缓和的状态来观察她。
她的眉眼生得极其明艳,是那种十分张扬又不失端庄秀丽的美,十分大气让人生不起任何亵渎的心,像是将光彩都揽于一身,在人海之中也能一眼望见。
“咱俩的仇还没解开,我这人就是心软,看不见女人受欺负。”我拍了拍胸膛,义正言辞道。
“没错!一码归一码,之前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把我兄弟都搞得无家可归了!”郑浩将烟头弹出窗外,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坐到我一侧,摆出一副同生共死的姿态。
“哦?”
“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你也没少骚扰我吧?”安颜身子微微轻靠在沙发背上,目光审视着我们,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无形扩散开来。
我和郑浩不自觉地有些心里没底,安颜凝声继续问道:“还有,在楼下我貌似听到你们二人气势汹汹地说着要做什么?”
“你们谁打算踹第一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