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
漕帮的汉子没有留情,那结结实实的大包扔在张猎的背上。
也不知道是抗的盐包,还是抗的粮食。
两大满满当当的麻袋压着,属实将张猎压得一声闷哼。
若是没有经过两次加点,他绝对抗不起来。
漕帮的汉子只是有一丝的惊讶,随后继续给下一个帮众分包。像张猎这种汉子,他们走南闯北,不知道见到多少。
有时,为了生活,就是六七十的老头,也来扛过包。
张猎低着头,浑身有白气升腾,一滴又一滴的汗落在木板上。
充当桥梁的木板,上上下下的循环往复着,却没有一个人为此担心。
漕帮的木板,硬!
虽然奔马拳二响,快要跨入一次搬血的张猎,还是比其余帮众慢。
抗一包,给一个木签。
别的帮众六只木签,张猎才拿到四只木签。
汉子们没说话,整个码头只有呼哧声。
“砰。”
就在张猎最后一趟时,刚下木板的张猎,就被人直直撞进了大河之中。
那结结实实的麻袋大包很快就消融,看来里面是装的盐。
阴沉着脸的张猎,很快就在同帮帮众的帮助下,从大河之中上来。
张猎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那戏谑着,看着自己的中年汉子。
扛了包,落了水,今天张猎什么都赚不到,反而还要倒贴钱。
“小子,青鱼帮新来的,脚这么软。怎么,现在青鱼帮,都是你这种软脚螃蟹。”
中年汉子此言一出,逗得四周汉子纷纷大笑。
青鱼帮帮众脸色铁青,在场的都知道是汉子故意的,但是对此也没有办法。
那个来抗包的,不是这么走过来的。
李青这是也走了过来,阴沉着脸。
对面的汉子,是猛虎帮,他一个老对头的手下。倒是忘记吩咐张猎注意些了。
阴沉着,强压着怒火,李青深吸一口气,这个栽,今天认下了。
“青哥,我现在杀了他,在规矩内吗?”
张猎此言一出,使得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想到这个头不大的小子,杀气这么重。
此刻,就连青鱼帮,猛虎帮的帮主也看了过来,多了些兴趣。
望着张猎一脸认真样,李青鬼使神差的摇头:“漕帮是做生意的,见血可以,不能在他们卸货的时候,闹出人命。”
对面猛虎帮的汉子看着张猎两人商量着,掏了掏耳朵。
“小子,今天老子让你三拳,看看你能不能杀得了我。”
汉子此言一出,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发笑。
“好。”
烈马嘶鸣,人影闪过。
汉子大呼不好,当即护住脑袋。
“哇。”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汉子就蜷缩着,捂着肚子,不住的吐着苦水。
围观的众人一阵错愕,万万没想到汉子会败在一个包都扛不稳的人手上。
张猎将汉子腰间的木签夺下,刚想继续,就感知到身前有一股劲风袭来。
是一次搬血的武夫!
张猎一个懒驴打滚,却还是觉得背后一阵火烧般的疼痛。
“砰。”
一把石灰扬起,在烟尘之中,张猎有些狼狈的回到青鱼帮内。
李青也是狠人,称出手之人不备,一拳杀去。
那出手之人只得狼狈抵挡,还是被李青打的吐血倒飞出去。
就在要撞到漕帮货船时,被猛虎帮的帮主接住。
青鱼帮帮主也出面,带着笑意。
闹剧很快散去,也为这群抗包的汉子,消去些许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