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另一边肩膀也被古德里安教授抓住，于是路明非就这样半强迫地和古德里安教授对视。

德国老头开口了，语气变得严肃：“明非，集中精神，听清楚我说的每一个音。”

随后一串从未听过的卷舌音从古德里安教授的嘴里迸发出来。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发音方式，浑浊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君王般的威严，仿佛教堂的钟鸣。

“赞颂我王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路明非喃喃自语，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听得懂这个，和书里写的对不上啊！

“没错！”古德里安教授眉飞色舞，“它是所有言灵的开端，专属于龙皇尼德霍格的言灵。它没有任何实质的作用，只是一种血统的召唤，随着血脉一代代传承下来，就像英国人听到大本钟被敲响一样。”

“那要是没有被召唤呢？”路明非问道，“或者换一种说法，对这句话完全没有反应呢？这代表什么？”

“嗯...”古德里安教授皱眉思考，他也没有怎么思考过这一方面的问题，“那就说明对方是纯粹的人类，或者说血统弱到无法觉醒，无法对皇帝的召唤进行响应。”

“原来如此，那还有别的情况吗？”路明非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两者。

“还有吗？”古德里安教授继续思考，“哦对了！白王的后裔，虽然没有个体进行过研究，但我们推测白王血裔是可以抵抗这句言灵·皇帝的。”

“先不说这些了，明非，在刚才的灵视里你看到了什么？”古德里安教授拿出笔记本，想将接下来路明非的话记录下来。

“其实...我并没有产生灵视。”路明非如实回答。

“没有吗？你完全没有幻觉？明非你刚才有没有感受到一种被伟大主宰召唤的感觉？”古德里安教授惊讶地问道。

“很抱歉...我只是听懂了，并没有产生所谓的‘灵视’，可能我天生不敏感吧。”

“怎么会呢...”古德里安教授抓狂了一会儿，这个白胡子白头发老头在宿舍急躁地走来走去，用中国俗语来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他好像想通了，然后又恢复了学者的镇静。于是古德里安教授又看向路明非：“我明白了！”

“教授您明白什么了？”路明非心想这教授不会要开始说他那“变异论”了吧。

“言灵·皇帝是不完整的。”古德里安教授讲出了一个对外界来说是惊天大秘密，“在龙皇尼德霍格陨落之后，言灵·皇帝就再也没有被完整释放过。有些高阶龙类可以释放半完整的，效果能震慑到初代种。但我们混血种最多只能通过练习说出刚才那两句，就连S级血统来使用了也只能对次代种产生一些作用。”

“那教授您的意思是？”

“我觉得你的血统强度应该达到了初代种级别！”古德里安教授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路明非心想坏了，还不如变异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