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万籁俱寂,县令姗姗来迟,身后紧跟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军队士兵。其实倒也怪不得县令来得太迟,毕竟军营远在城外,再加上途中遭遇了县尉的百般阻挠,能及时赶到已经算是颇为不易。
县令甫一现身便径直走向带头的捕头,两人面对面站定后,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只见县令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你们立刻撤离此地,不得继续围困清玄宗据点!”
然而面对县令的命令,捕头却显得有些左右为难。一边是顶头上司县令大人,另一边则是下达指令要彻查清玄宗窝藏罪犯一事的县尉,无论如何选择似乎都会令其中一方不快。捕头面露难色地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县尉大人严令我们必须将嫌犯交出,若无他的命令,我们实在难以从命……想要我们撤兵,恐怕还得劳烦县尉大人亲自下令才行啊。”
听到这话,县令气得火冒三丈。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和打脸,如此一来,自己在云阳城被彻底架空的事实已然暴露无遗。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就在这时,城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颤。县令愤怒地吼道:“眼下情形有变,本官需前去调查那阵雷鸣之声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若是还想保住身上这套官服,就乖乖跟本官一同前往!”捕头闻言心中暗喜,正愁找不到台阶下呢,这下可算有机会脱身了。无论是为公还是为私,他都很想过去瞧瞧发生了何事,于是赶忙应道:“遵命!”随后便带着手下人紧紧跟随在县令身后。
县令留下一队军士协助云松云竹防卫之后,带着所有人往那方向出发。只是出发之后不久,又是一声巨响传来。
张伯问老道士:“道长,是有修士在城中斗法吗?是不是我们遇到那两个鼠妖?”
老道士感受了一下,没有灵气的波动,说:“不是,是那小子的手段。”
张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时间回到现在。两人知道李铁柱身受重伤但性命无碍,都松了一口气。
张伯安慰好张芊盈之后,长舒一口气,这才转头看向林九歌,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林小哥啊,这次真的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们家小姐恐怕……”
林九歌连忙摆手道:“张伯言重了,我与芊盈乃是好友,朋友有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张伯连连点头,心中对林九歌越发赞赏,心想此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品行端正,实在难得。
不过一码归一码,还是得拿出些好处来报答林九歌,以表心意。
张伯有些苦恼,一时间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用来报答林九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
“小哥,老夫刚刚听道长提及清玄宗的百两黄金一事。这样吧,那百两黄金便由我们张家出了,权当是答谢小哥的救命之恩。”
林九歌一听,心中一惊,他本没想过要张家的报酬,毕竟救人本就是应该做的事情。但他随即又想到,张家乃是富贵之家,这点钱财对他们来说或许算不了什么,但对于自己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而且,如果自己拒绝了,张家可能会觉得欠下一份人情,日后反而不好相处。倒不如收下这笔钱,双方互不相欠。
想到这里,林九歌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谢张伯了,不过此事全凭张伯做主即可。只是眼下,我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小哥请说。”
“等那个县尉醒了,审问的时候我想问他几个问题,有些事我很好奇。”主要是林九歌很好奇县尉的幕后之人是谁,他们的计划是怎样的。顺便可以通过了解他们的计划,复盘一下自己今天所有的决定。
“自无不可。”张伯欣然答应。
唯一的意外是,张芊盈听到之后,坚持一起进去旁听。
老道士提供了一间静室给他们,县尉被绑在一张太师椅上,由两个护卫看守,人还没醒,等着张伯处理。见张伯三人到来,纷纷行礼。张伯摆摆手,两人心领神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盆冷水,泼到县尉的脸上。 县尉被冷水泼醒。他的身体突然颤抖,眼睛半开半闭,脸上露出迷茫和困惑的神情。显然他的大脑在努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清醒,眼神显得呆滞而迷离。
三人也不着急,林九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表情自然,前世那些电视剧根本演不出来。
随着意识的逐渐恢复,县尉开始感受到脖子的不适和痛苦。他的眉头紧皱,面部扭曲,仿佛在忍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折磨。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痛苦抗争。
突然,县尉完全清醒过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眉头高高地扬起,嘴巴张开,看见身上的绳子,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环顾四周,试图理解自己为何会在这样的环境中醒来。
当意识到自己被泼醒的真相时,县尉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面部肌肉紧绷,仿佛一头被困的野兽。
然而等他抬头看见面前的三个人,尤其是张伯时,这种愤怒很快被恐惧所取代。他的眼睛开始闪烁不定,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嘴唇颤抖地说:“是……是你?!”
很快,县尉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开始逐渐恢复镇定。他的眼神变得平静,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任何可能逃脱的机会,同时思考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你们这是绑架朝廷命官,这是死罪知道吗!”县尉声色俱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