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柏德跟着埃克托走进大殿,周围肃穆的气氛,让他感觉压抑。
他自觉走到一旁的长廊,打量着已经入座的十三位贵族。
埃克托则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坦然拉开正对卡尔斯的椅子,朝他们点了点头,便坐了下去。
“好了,既然埃克托来了,那便开始吧。”卡尔斯清了清嗓子,宣布着会议的开始。
他扫了一圈周围的人,淡淡开口:“泰诺,阿凡德,吾布力奇你们几家向来不参与政务,今天纠集了这么多人,所为何事?”
泰诺,阿凡德,吾布力奇正是爱德菲亚,泰丰斯,基本莱特三家的领头人,如今正一左两右坐在卡尔斯的旁边。
泰诺·爱德菲亚,坐在卡尔斯的左边,花白的头发却遮掩不住他强健的体魄,他看着对面的两人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阿凡德·泰丰斯,坐在右首,一头银发衬得他枯瘦的皮囊略显尊贵,布满经过岁月的痕迹。
阿凡德的旁边就是吾布力奇·基本莱特,这是个看起来就很精明的老头,一双眼睛止不住的在卡尔斯跟另外两人之间徘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边的三位大佬都没开腔,底下的中小贵族们自然不敢多言,皆是沉默着,用眼神彼此交流。
卡尔斯也不急,就这样安静的等着,像是一位耐心的猎手。
埃克托虽然莽但却不是傻,看着周围的情况,自然明白今日这些人怕是来者不善。
想着卡尔斯平日里的教诲,他也没有多做行动,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咳咳咳,这个……陛下您说的没错,我们几家平日里确实对政务不感兴趣,但事关国家存亡,我们也只好厚着脸皮来找您说道说道了。”
眼见气氛逐渐达到冰点,吾布力奇扯着一个虚伪的笑容,挑开了话题。
卡尔斯挑了他一眼,“哦?我竟不知道基本莱特家这么关心国事?”
卡尔斯的话让吾布力奇脸上的笑,僵持在了原地,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倒是一旁的阿凡德,轻轻的哼了一声,“陛下也不用拿话激我们,我们今天来,只是想问问陛下,关于神罚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听完阿凡德的话,卡尔斯没有表示,反而扭头看向泰诺,笑问:“你也是这个理由?”
泰诺神色不变,点了点头,“我老了,经不住那些兔崽子的念叨。”
卡尔斯颔首,并未说什么,只是眸光深沉像是在掩藏着某种情绪。
柏德听的一头雾水,什么神罚?
他怎么不知道?
他悄悄挪到乔吉姆的身边,“嗨,乔吉姆。他们在说什么啊?什么神罚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乔吉姆左右打量了一番,才悄悄说:“还不是之前陛下昏迷那段时间,外边都在传陛下是受到了神罚才会昏迷。”
柏德不解:“那现在陛下醒了,他们干嘛还来问呢?”
乔吉姆摇了摇头,“我哪知道,以前爱德菲亚,泰丰斯,基本莱特几乎从来不会关心国政。不知道这次咋了,居然带着这么多贵族一起来讨论国事。”
“哦?那阿凡德你想听到什么解释呢?”卡尔斯金色的眸子,带着无上的威严,压向右首的阿凡德。
阿凡德在卡尔斯的注视下,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满腔腹稿皆化作流水。
倒是吾布力奇眼见气氛不对,打起了圆场,“哎呀呀,陛下您消消气,我们几家没有别的意思。
您也知道教廷手段繁多,我们几家虽是贵族,但终究还是凡人,面对神罚还是发怵的,想跟陛下您学习学习如何对抗神罚。
你们说,是不是啊?”
吾布力奇转头扫视周围,跟他们三家一起来的贵族们,皆是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