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真是妖孽！

还有……他是如何恢复的？

老太尊攥紧了拳头。

他是国朝前兵部尚书。

赵家灭族前后的一切经过，他都在场，他都知道，他无比清楚。

包括……赵家余孽妖血之子，那边的赵无眠，他是被皇城里的至尊至贵之人，废掉了体脉，抽灭了圣人血……圣人血灭，根基碎裂，他怎么可能，恢复成如今这般模样？

是谁帮了他？谁又能帮了他？

老太尊止不住浑身哆嗦，就算他这个前兵部尚书，当年都对赵家凄惨下场无可奈何，更对赵家最后这一脉的血脉余子，赵无眠，爱莫能助！

然而此时来不及细想，因为那边，赵无眠似乎过完了抽小女娃的瘾，一人又打了一下，将十三个小女娃全都叫起来，而后十三个小女娃齐齐排着队，站在那背诵那小家伙教授她们的台词。

这一次，不止是声情并茂，就连那些小女娃自己，似乎都完全相信了她们自己的台词。

甚至于，她们恐怕已经完全记不起，她们为何会来这里，又为何会被打成这副模样？

除了还记得不能说错话，说错了就会被狠抽屁股之外，几乎连自己是谁都快给忘了！

“很好！”那边，小妖孽得意洋洋哼了一声，噼啪几声折起那根长棍，收进随身书袋里，而后挨个小女娃指着鼻子，警告她们若说错了话，便是变成妖鬼也不放过她们，你们也不想睡觉的时候被又妖又鬼的玩意吃了吧？

十三个女娃排着队惊恐点头，一个个都乖巧无比，再没了之前过来的一路上，趾高气扬辱骂赵小妖孽，还说什么要淹死他的话来。

此刻，她们只庆幸自己没被淹死！

“很好，再背一百遍，背完了才许走，那肥妞，你过来，看着她们背，按照我教的，一个眼神不对就给我打，至于你，你最后一个背一百遍，你们十二个到最后监督她背，听懂了没有？我可就在一边看着，若敢出错或执律不严，一人一百棍！”

“喏！”

“是！”

“听懂了！”

十三个女娃军训一般，即便屁股再疼，也是笔直站在那里，抹着眼泪疯狂点头。

“哼！”

赵无眠一甩小书袋，拔出扎在假山上的小刀，侧着身子钻过巨大假山缝隙，同时警惕扫了一眼四周，嗯，那种监视感还是没有出现，这半个多时辰里边，也没有任何人靠近过这里。

很好！

完美！

只不过此刻随着放松精神，正要往前迈步，胸膛喉中却猛有一股腥甜，包括四肢剧颤，浑身筋脉都有种要抽搐的感觉。

还是太体弱了！

赵无眠急急盘地坐下，顾不得那十几个小女娃会不会跑出来偷看，惊颤着小手从书袋里摸出几粒内服药丸，胡乱塞进嘴里，强自压住胸膛内的溢血之意，以药丸中的精炼药力化入四肢百骸，一身筋脉。

他的精血，也才0.2多点。

四项体脉，平均下来，也才将将超过0.5。

“还是得想法子继续补啊，现在这种程度，远远不够……”

过了许久，赵无眠从压制体脉中回过神来，抬手捂住胸膛，他的体脉还是太差了，即便这两年间有了长足的进步，可相比于常人，仍是远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