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木门在天花板上浮现。
安德烈重重地摔在地上。
“嘶,现在这是在……”
安德烈忍着疼痛抬头张望,一双眼睛瞪得铜铃一样,不敢相信地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
立文和莫莉也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们两人还以为就这样被安德烈逃掉,没想到安德烈又自己回来了。
“这不对!明明我只用了两次,还没超过七次!”
安德烈抓着钥匙的手不停地颤抖,一副癫狂的样子。
他再次将钥匙对准地面狠狠一插,这次没有东西遮挡视野,安德烈身上多出了数个枪眼。
不过毕竟是为了问话而来,他们两人也不能直接把人打死,这几枪只能打在非致命位置。
于是安德烈再次开出一道门,滚进去,从天花板掉下来。
安德烈刚落到地面,发癫一样弓着身体,用嘴咬起钥匙再次开门,滚进去,摔在地面。
立文把打空的第一支佩枪插回枪套,莫莉也把手枪收回腋下。
安德烈的四肢都被打断,大量失血的他眼神空洞地躺在地上,也不再反抗。
立文揪住安德烈的衣领,将他抵在墙壁上,一脸凶相地问道:
“告诉我,是谁下的命令?”
“我不知道。”
安德烈沉默地摇摇头,立文只得施展一些能让他恢复记忆的技术。
立文将左手大拇指插进安德烈右臂上的枪伤处,就像掏自己的耳朵一般,用力的刮压着。
安德烈忍不住痛呼出声,原本就已经很白的脸庞变得煞白,一点血色都看不到。
“给我个痛快吧,我……我不能说,我说了的话,我的家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家人?那个和你上床的女的不是你妻子吗?”
“她?她只是我从夜莺区找的小演员罢了。我的妻子和儿子从不知道他们的丈夫和父亲是律贼首领,他们一直以为我是个经常出差的商行老板。”
“你就不怕我去找你的家人?你也是进入非凡世界的人,就算你藏得再严实,你觉得我会没办法找到你的家人?”
立文故作凶狠的样子,安德烈却毫无惧色,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立文泄气地松开安德烈,还真让安德烈说对了,立文不会对毫不知情的无辜者动手,不然他也不会下船了。
但这并不代表立文会手软,狠狠的一脚踢在安德烈的腿部伤口上,引得安德烈痛呼连连。
“我来吧。”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莫莉开口,整理了一下藏在外套下的枪套,示意立文堵上双耳后,莫莉开口吟唱着没有人能听懂的歌谣:
“silutata,numuter;
“naga teng nala,yisumeier terruta……”
一曲完毕,安德烈已经痛哭流涕地不停道歉,为自己做过的恶行忏悔。
莫莉比了个手势,立文放下双手,看着与之前有天壤之别的安德烈,不由啧啧称奇。
没有精神抗性且低于吟唱者序列的邪恶之人,面对天使之歌的改邪归正效果,就是如此下场。
莫莉制止安德烈从幼时恶行开始的忏悔:“现在可以说是谁让你灭口警探了吗?”
“我说,我说。”安德烈吸吸鼻子,止住哽咽,“是南塞总警局的马卡洛夫副局长。”
莫莉挥挥手,解除掉安德烈身上的天使之歌效果。
“这不就好了吗?”
安德烈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不发一言,但很快他想到什么蠕动着身体爬向莫莉二人:“别让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