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挫折的时候就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要像李公公一样强大起来,要努力!”
陆宛宁痛哭,“可是我真的好没用……陆表姐就当着我的面,骂他,骂他腌臜……说太监这类人……我好恨自己那么无能,第一次那么无力……任由别人辱他。在我心里,李公公就是最好的,和旁人没有区别!”
宫女宽慰道,“唉……也就陆小姐心善,李公公知道了一定很欣慰。”
“不行,不要让他知道……我不想让这种事传进他的耳朵,让他难过。我原以为陆表姐真的是个好人,没想到私下如此恶毒。就快选秀了,即便皇上看不上她,我也不想她去祸害别人……”
宫人拍拍宛宁的肩,“这事我们也无能为力呀。陆小姐还是放宽心吧,别难过了。”
小李子:……
他走近宛宁,感叹道,“没想到杂家当年不过指路之恩,竟让陆小姐铭记至今。但是……”
“李公公……但是什么?”
“但是哭前能不能回头看看啊。”
陆宛宁:???
她无措地回头。
洪孝帝一脸玩味地站着靠在左门边,宁桢坐在轮椅上,靠在右门边。
陆宛宁眼泪戛然而止……
宁桢手扶着椅柄,万分无语。
“谁让你入的宫,怎么入的宫。”
陆宛宁忙不迭跪下,“天,天意。”
“未经传召入宫,知道该当何罪吗?”
陆宛宁丧气垂下脑袋,“不知道。”
宁桢看着前方跪着的怂包,嘴角扯了扯。
“重则死罪,轻则三十大板。你要死罪还是板子,选吧。”
陆宛宁捂住自己的屁股,没有一秒犹豫,“死罪吧。”
洪孝帝:……
宁桢手握拳,盖住了上扬的嘴角……
洪孝帝揉眉心,“陆老将军呢。”
小李子回复,“与右相,安定将军他们一道,都在灵书阁喝茶呢。”
小李子心疼的看向宛宁,“皇上,别责罚陆小姐了吧……”
“人家夸你三分邪魅七分不屑的帅气,就被人家收买了么。”
小李子脸红挠头。
陆宛宁等待死亡宣判。
洪孝帝召来侍从,“把她送到灵书阁去,让陆老将军看好她。”
侍卫答:“遵命!”
小李子笑着松了一口气。
陆宛宁被强制领走。
待人远离后。
“皇兄,您见笑了。”
“不碍事。”
小李子发功,“老奴也听说了。昨日陆侍郎小姐和陆家大小姐和安定将军发生了口角,陆小姐竟不顾礼数当指安定将军,以下犯上,毫无礼数。”
“皇上,这样的人,恐怕是留不得了。”
洪孝帝笑,“你倒是容易被她牵着鼻子走。”
宁桢斟酌片刻开了口,“既然敢说,再夸大其词,也说明确有此事。”
宁桢收敛笑意,“本是陛下的事,臣无心插嘴,还望陛下莫怪。”
洪孝帝压下眼底的诧异,“怎会。”
“小小子,传朕旨意,陆家旁支长女陆薇羽,言行不端,以下犯上。”
“取消选秀资格,自行婚配。”
“是!!!”
洪孝帝抬手,“皇兄,请。”
宁桢操控着轮椅,进了室内
洪孝帝站在门外,看向小李子,“去查一下陆宛宁和令王的关系。”
“啊……哦。”
灵书阁偏殿。
全是严肃脸,阿爹,弟弟,右相,季太傅,其他人也一样……
陆宛宁为了更好的融入他们,也变成了严肃脸。
陆宛宁苦大仇深。
陆祁扫了她一眼,还是没忍住,“别罚站了,快坐下吧。”
一个矮桌两人坐,如今现在一人一个矮桌占完了,代表陆宛宁要和一个人同坐,又要被管着了。
陆宛宁鼓鼓嘴巴,十分不情愿的走向座位。
她坐到了弟弟身边。
弟弟帅啊,反正又干不了什么,还不如给眼睛做做美学欣赏啊。
徐大人:“如右相所言,若是梁朝会自导自演一出刺杀戏码,嫁祸于大盛的话。时间,地点,我们都不知,哪怕算到了,又该如何应对呢。”
陆祁:“梁朝的手段不是寻常人能猜得到的,就像之前大景太子被刺,我们都始料未及。我们算到的东西,他不仅能算到,还能在此基不出上将我们一军。很多时候做的防备都是无用功。”
谢凌白:“终归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他最大的弱点是不能武。”
季无晦:“他防备心太重了,无孔不入。就连他的生活起居都是自己一人打理,谁都没法对他下手。此次国宴,我还真是担心。他若是和平度过便好,若是非要惹出点事情,从大盛这里谋些什么……”
陆浩轩:“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无非是耶鲁的兵符大多被他掌管了,如今耶鲁圣上昏庸,但梁朝自身也民心不稳。比起耶鲁,北疆才是更为值得担忧的。”
他眯眼,“你们可知晓三年前被寻回的北疆大皇子?”
“凌彻。”谢凌白接话。
“在军营那几年,我十四岁随成王去边境的时候,和他打过。”
陆浩轩皱眉,“他占上风。”
陆祁:“这……”
谢凌白:“我也听说了,自他失踪寻回后,几年内就笼络了不少势力。有这北疆大皇子在,北疆太子的地位,恐怕危险了。”
陆宛宁小鸡啄米。
陆浩轩放下了记录的笔。
陆宛宁熬不住了,身体前倾,小脑门直接砸向桌面。
陆浩轩揪住了她的后衣领,往自己身边一甩。
陆宛宁侧身靠上了陆浩轩的上臂。
陆浩轩嘴角一弯,正襟危坐,暗自窃喜。
谢凌白蹙眉,失了神。
一个时辰后,陆宛宁被她的老爹拎了起来。
陆宛宁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发困地打了个哈欠。
陆祁摸摸陆宛宁的头,“回家再睡,瞧把你给困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