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像培养我一样教他经营之道,他也做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生意做到了县城里。
不过好景不长,十三年前我父亲去世了,不再能帮到他。简瑞也渐渐冷落了我们母子。
我想着,他可能是觉得赘婿的名头不好听,因此提出,再生一个孩子,孩子跟他姓。
不久后,我们的女儿出生静雪出生了。之后三五年,我们的感情似乎回到了新婚之时。
但是八年前,他去县城做生意的时候遇到了方荷,这女人一下就把他的魂勾去了。
我一开始也很难过,骂他、劝他、求他,都没能让他回心转意。
渐渐地他越来越少回家,即便回来也是为了看女儿,至于我——人老珠黄了,他都不愿意和我同床。
我想着,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他在外面怎么样都无所谓,我经营好自己这家旅店,带大我的女儿就好。
这四十几年来,我都围绕着这个旅店打转,你们看到的桌椅、装潢都是我一点点翻新的。因此这个旅店就是我的生命支柱。
后来,那个方荷开始诱导他赌钱,他在县城赚的钱都不够他还债的,因此他和方荷就打上了这旅店以及我家里祖田的主意。
我自然不可能给他们,因此让儿子到祖田那边看着,也不让他再进旅店的大门。
他自己不好出面,就让方荷过来闹。
我虽然不堪其扰,但是也绝不会让他得逞,我这里也找了县衙的熟人,希望能尽快解决这些事。”
门凤耐心听完了她的诉说,然后问道:
“那你想怎么解决?”
“我......”徐蓉沉吟,“是想着给他一百两银子(相当于20万元),再和他离婚,不过离婚的话就要分割财产,我不想这么便宜那对奸夫淫妇。”
莎雀听到徐蓉还想给简瑞钱,整个雀都不好了:
“哈?这种烂人你还想着给他钱?他人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打断他的腿,戳瞎他的眼,让他体验一下我们女人的力量!”
姜晨突然觉得眼睛疼,腿脚也有点不利索。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姑姑居然那么彪悍。
门凤拦住暴走的莎雀:
“莎莎,你这样太激进了。再怎么说,简瑞也是徐夫人两个孩子的父亲。而且他只是想要钱,没有伤人,罪不至此。”
劝住莎雀后,她扭头对姜晨说道:
“晨儿,你现在去写一份状纸,简单陈述一下案情。我通知广湖省分宗,让他们叫一个负责民生的通判下来处理这个事情——让那个腌臜男人净身出户,他要是再胡搅蛮缠,就发配三万里,去北边挖一辈子煤!”
姜晨说:
“师父,我没写过状纸啊!”
门凤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点儿。你去找一个状师,让他代笔写吧!”
姜晨闻言便出去寻找状师了。
在一边偷听的静雪有些难过,她今年十二岁了,父母关系一直不好,她想要居中调和,每次见到爸爸,都会撒娇求爸爸在家里多住些时间。
可是爸爸更喜欢方阿姨以及和她生的小儿子,最近一次回家都是半年以前的事情了。
听到这几位仙师要帮妈妈打官司,她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最疼自己的妈妈可以获得解脱,难过的是她要彻底失去爸爸了。
年幼的她没忍住,低声哭了起来。
徐蓉见女儿哭了,心疼的抱住她:
“对不起...是妈妈不好,留不住你爸爸。”
“不...妈妈没错,是爸爸的错。”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做一团。
莎雀咬紧了牙,硬了!拳头硬了!如果简瑞在她眼前,她可能真的会一拳把他打成男渣。
状纸很快就写好了,省里的通判五天后也风尘仆仆的赶到了。
第二天,简瑞被请到了镇子的办事处。
他仔细阅读了判状,发现离婚后自己不仅得净身出户,还要搬离小镇,因此十分不满,但在通判的威压下也不敢发作,只得哀求徐蓉:
“蓉儿,以前种种都是为夫的错,我愿意用余生弥补这些过错。方荷那边我会和断掉的,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徐蓉紧皱眉头,说道:
“简瑞,你还记得上次叫我蓉儿是什么时候么?”
简瑞一时语塞。
徐蓉哽咽但是又无比坚定地说道:
“是十二年前,你搂着刚出生的女儿,说‘蓉儿,辛苦你了,你看,我们的女儿多漂亮啊!’。一切都太晚了,我给你的机会也太多了。所以,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