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了他一眼，说道：

“光飘一直在偷偷看他，眼里都没别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

“光山和光涟两人倒是挺互补的，一个沉稳而寡言，一个太过跳脱。”他喝了口茶，继续八卦。

“没想到你还挺八卦的呀。”她调笑道。

“只有了解小队成员的性格、彼此的关系，才能更好地发挥团队的作用，实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他耸了耸肩，为自己的八卦找了个正当的理由。

“那光柔呢？你可别说你看不出她对你有好感。”她举起茶杯，遮住自己的表情。

“好感而已。再过一年，我们会被不同的师父领走，这点好感很快就会散去的，时间是解决一切问题的灵丹妙药。”对光柔，姜晨也有些许好感，但是远比不上冰冰。

“呵呵。你可没少看她的腿，不过她的腿的确又长又直，不肥不瘦，我也爱看。”她莞尔一笑。

“比起你，她的腿还是短了些。”

“你不觉得我太高了么？我都五尺五寸高了。”（一尺为33厘米，五尺五寸是181.5厘米）

他望向比自己还高一寸左右的她，说道：

“明年我就比你高了，所以我不在乎这个。”

“这可说不定，我觉得我还在长。”

“男孩子属于后发先至，等着吧，明年你就能看到更高更大更壮的我了。”

“嘻嘻嘻，好好好，我等着。”

炉火小了，茶在火上煨着，缕缕热气升起，然后有一点点化作冰沙落下。

他看向远方，眼中有些许迷茫，然后转过头问道：

“对了，冰冰，你为何修炼？”

“我？嗯...应该是为了改变命运吧！”

“命运么？”他沉吟。

“那你呢？”她追问。

“命运是一个宏大的概念，”他没有直接回答她，“即便你我成就果位，登峰成仙，也摆脱不了命运的约束——我们努力修炼，然后晋阶或者死去，是不是都在命运的操弄下呢？”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成为被人随意踩死的蝼蚁。更不想...成为无言的牺牲品。如果天要让我牺牲，那我也要用手中的长枪戳破它！”韩冰冰十分坚定地表示。

姜晨再次看向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

“拔剑吧？让我看看你有几分长进！”被他看毛了的韩冰冰抽起倚放在梅树下的长枪，挑了个枪花，往雪地里走去。

“好，那我来讨教讨教！”

长剑如虹，寒枪若龙，搅动风雪，在天地里作画。

不知过了多久，倒在地上的姜晨被寒枪抵住咽喉，他虚弱地笑了，笑容里藏着三分不甘。

“你进步很快！两个月后的小比，希望你能战胜我。”她收起长枪，伸手拉起了姜晨。

“我觉得，这有点难度。”他苦笑。

“如果胜利来的太简单，就失去了意义。”她笑靥如花。